咸菜,哪怕陈清秋从来不挑食,也是吃到几乎作呕,为了不让陈经国再虐自己的胃,告诉他今晚别做她的饭。
午饭后,陈清秋又跟之前一样,早早出发去自留地放牛割草,大约午后两点左右,就拴好牛,带上挑瓷泥用具赶去跟陈小苑汇合。
两人爬上山顶,就赶快拔拉好两个口袋的瓷泥,不敢太重,就六十斤左右,挑起飞奔下山,到了土窑厂太阳只剩下一竿子高了。
“昨天为什么没来?”过秤师傅看到她们笑着说,“秦老板特意交带我迟点下班,他说你们可能推迟到了,哪知,这一等,就等到天黑都没等到你们!”
没想到才挑了三天的瓷泥,秦老板就记住了她们,陈清秋与陈小苑有些意外,不过,等到她们去办公室结款时,才知道秦帆垫记她们,是因为黄致民。
今天因为出发迟了些,陈清秋特意将瓷泥拨少些,也让陈小苑别多装,过完秤,她自己只有五十九斤,陈小苑却有六十二斤,但是到了办公室结款时,秦帆递给陈清秋的款比陈小苑的还多。
数了数,一元五角九份,足足多了一块钱,不知道秦帆是不是弄错了,还是特意考验她。
陈清秋数出多出来的一元钱递回给秦帆,秦帆将钱推回给陈清秋,说:“这是你应该得的!”
她应该得的?什么意思?陈清秋一头雾头,对于曾经是富婆的陈清秋,过手的钱跟纸片似的,莫名多出来一块钱她还看不上。
“清秋啊,来来来,过来坐坐!”秦帆锁好放钱的抽屉,把钥匙装在裤腰带的上,转身走到茶几边,招呼她们坐着喝茶。
秦帆显得非常热情,陈清秋心知他肯定有什么事要说,虽然心里惦记着老牛,却还是拉着归心似箭陈小苑一起坐到茶几边的长条凳上。
秦帆熟练地泡起功夫茶,煮杯,泡的第一次水洗杯子,泡第二次时才往洁白的蛋壳杯里倒了两杯淡茶,分别端到陈清秋与陈小苑面前:“清秋,你今年多大了?小小年纪的你是怎么认识黄老板的?”
听他提起黄致民,陈清秋打起了精神,她并没有正面回答秦帆的话,只是告诉他听亲戚说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她是重生回来这个时代的事无法跟人家解释。
“昨天,我去镇里侧面了解了一下,他这人果然跟你说的一模一样,并不是没钱,而是将钱拿去搞其他投资,这不,被我发现了,他只得按合同结清了货款!”秦帆说到这里,由衷地笑起来,“好在有你提醒,否则,他那笔货款不知道几时才能结清!”
陈清秋并没有说什么“不谢”之类,她只是笑了笑,等于领下秦帆的感谢。
不过,她并没有拿秦帆多给她的一块钱,她要让秦帆欠她的人情,先存着,等到有需要时再取出来用,到那个时候,这个人情的价值将会远远高于一块钱。
离开土窑后,陈小苑一脸疑惑:“你刚才是瞎说的?”
她们俩打小就一起长大,对彼此都十分了解,陈清秋认识的人,陈小苑都认识,她们身边的亲戚都是土里刨食的农民,就算有做生意的亲戚也几乎不会跟贫穷的陈家来往,哪认识什么做瓷生意的黄老板?
不知道怎么跟陈小苑解释,陈清秋只得说自己不经意听到陌生人说的,然后就记住了,正好碰到黄至民就想起来这事。
跟陈小苑分开后,天快黑了,必须在天黑之前去自留地牵回老牛,否则,就要摸黑找爬山坡了。
心焦火燎地奔去自留地,看到老牛还在,悬着的心就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