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你到底想怎样?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非得这样对待我?”
“问得好,其实我也想知道答案,多奇怪,在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应该是我的人。”
他修长的手指挑起林楠的下巴,眼波流转,俯下身子想要亲她。
林楠猛地低头,狠狠的磕在他的嘴巴上,顿时殷红的血珠滴落在地。
擦了擦嘴角,苏果阴恻恻的笑着,苍白的手指忽然用力掐住林楠的脖子。
“知道吗?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二个敢对我动手的人。”
“第一个是苏老师?”
林楠艰难的喘着气,他的粗暴彻底激发她心里的暴戾因子,打架她怕过谁?云城一中社会姐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手腕终于挣脱开禁锢,苏果眼底闪过危险的信号,不知何时林楠手里多了一把小巧的裁纸刀。
刀刃应该不锋利,她磨了很久才将坚韧的绳子隔断,手腕上横七竖八布满细小的口子,染红了身上的白裙,星点的血迹,像是白雪覆盖下的红梅,刺眼又妩媚。
苏果吃吃笑着,松开手,颓废懒散的瘫坐在地上。
林楠毫不犹豫的冲出房间。
她的衣服背包不知道放在哪里,该死的,诺大的房子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最后她终于在一个房间找到衣服和背包。
手机竟然没电!
苏果住在公馆的第四层,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入。
苏家富可敌国,对未来继承人的保护,已然细微到变态的地步。
林楠推门出来,就发现眼前的走廊并不是她来时的样子。
退回房间内,仔细的搜索一圈,终于弄明白怎么打开封闭的窗户。
如果再打不开,她决定用头撞碎,死也要逃离这间屋子。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费尽心思打开的窗户,竟然是另一个挂满字画的房间。
神经病!
愤恨的淬了一口吐沫,林楠无意间看到自己曾经画过的话。
一群毛绒绒的雏鸡,形态各异,正撒欢的在草地上追逐嬉戏,啄米。
“林小姐,如果你在京城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好了。”
原来那个张管家,是给苏果求的画。
“怎么?撬开窗户,是不是想偷走我的画?”
身后突然传来令她毛骨悚然的声音,林楠愤怒回头,“早知道是你买画,我才不会卖给你。”
“说什么呢?你的画?我这里可都是名家大师的画作,随便拎出一件,都是古董级别,请问小姐你今年几岁?说谎不用打草稿吗?”
“以为说都跟你一样?这就是我画的,六月份,在云城,一位姓张的男人给了我十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