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什么，他心中有些话，想要对别院中的人说。

他担心，今后再也没有机会。

“姑瑶。”

半晌之后，祖火圣主低声道：“刚刚我有些失态，打你……是我不好，你不要怪我。”

姑瑶别院，一片安静，没有回应。

祖火圣主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伱还记恨着当年之事。”

“烟姬虽然身陨，但这一世，她已经转世归来，你们也已然重聚。”

“至于你们母亲，她……我没想到，她会那般刚烈，那般决绝。她的死，我比谁都痛心。”

“我和姐姐自然相信。”

一道声音传来，清脆悦耳，带着一丝嘲弄，“就像你后宫那些嫔妃道侣，她们陨落，你也会伤心。”

祖火圣主嚅嗫道：“你母亲，肯定与她们不一样……”

“我看没什么不同。”

这道声音再度响起，讥讽道：“当年是母亲和谷伯伯陪着我们一路成长，你每天跟那群嫔妃道侣缠绵，早就忘了我们。”

“烟姬，你……”

祖火圣主一时语塞。

沉默半晌，他才说道：“我身为祖火圣主，永生不死，有三妻四妾，那也不算什么。”

烟姬道：“是啊，你舍不得你的地位，你的一切，所以当年才选择与母亲决裂，选择镇压三大圣地。”

“当年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

祖火圣主道：“即便我选择与三大圣地联手，也改变不了结局，一样会遭到灭杀，祖火圣地也会覆灭！即便我是一方圣主，也无法左右局势。”

“姑瑶，烟姬，之前我对不住你们。”

祖火圣主眼眸中掠过一抹自责，道：“我希望将来可以好好弥补，也希望你们可以原谅我。”

在外面人面前，他是不可一世，万族共尊的一方圣主。

但此刻，他只想做一个父亲。

姑瑶别院的大门突然打开。

姑瑶圣人和烟姬，就站在门口。

那位烟姬的容貌，赫然就是天荒大陆的姬妖精！

此时，姬妖精对祖火圣主，仍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姑瑶圣人倒是神色平静。

“父亲，你走吧。”

姑瑶圣人突然开口。

“姑瑶，你，你肯唤我父亲了？”

祖火圣主心中大喜，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自从玄牝陨落之后，姑瑶圣人就没有主动见过他，也未曾唤过他一声父亲。

“你肯原谅我了？”

祖火圣主连忙问道。

姑瑶圣人看着祖火圣主，眼神淡漠，平静的说道：“我心中对你已没有责怪，也没有记恨，自然谈不上原谅。”

祖火圣主看到姑瑶圣人这个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一沉，问道：“你要踏出那一步了？”

圣人想要再进一步，难如登天。

特别是那次大动荡之后，诸圣陨灭，大千世界中没有一位圣人能够再进一步，成就大圣！

但祖火圣主清楚，如果说有谁能成就大圣，姑瑶就是其中之一！

而姑瑶踏入那一步，就意味着，他们父女之情，将就此斩断！

姑瑶圣人道：“六十多亿年前，你有你的苦衷，你有你的选择，如今，我也一样。”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

说完，姑瑶别院的门再度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