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江采儿的脸忽然一红,有些别扭的扭过头去,声如蚊蚋的道,“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昨天晚上有两个人经过这里……”
说起来两个明显不怀好意的人,江采儿赶紧将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告诉了姚渲书,“他们已经找到这里来了,似乎是很着急的样子,我昨天晚上不敢出声也不敢动,还好到最后没有被发现。”
姚渲书听完了描述之后,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来还是昨天那只野猪没有处理好,所以泄露了行踪,看来今日还得换一个地方。”
江采儿自然是什么都听他的,两人将东西收拾好,姚渲书因为昨天的搏斗,所以半个袖子几乎烂成了布条,他干脆让江采儿帮忙,把这一块衣服都给裁了下来。
两人一同到溪边,江采儿想了想,然后背过身去,将自己里衣的下摆给裁了一块下来,这是两个人身上为数不多比较干净的布料了。
她用布条蘸了水为姚渲书清理伤口,然后将药囊里的最后一点药也给敷了上去。
两个人无粮无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姚渲书心里头思量着该怎么做,他盯着小溪,忽然目光一凝。
那是一个随水漂着的竹筒。
他对江采儿道,“采儿,你帮我将那边的那个竹筒给捞起来。”
江采儿不明所以,但还是过去将那竹筒给捡了起来。
竹筒入手,江采儿才觉得分外的精致,并不像是在这山间里会出现的东西。
她将竹筒递给了姚渲书,姚渲书用指甲在上面扣了两下,然后竹筒的盖子就弹开了。竹筒里面躺着一柄细细长长的柳叶刀,还有一些金疮药。
姚渲书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这是陈家的东西,找不到人的时候,他就会将这东西往水里丢往树上挂,拿刀了就知道人走到了附近,我们顺着溪流一路走过去,或许就可以找到了人。”
江采儿很高兴,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太好了!”
两人随着水一路向着上游走过去,果然走了两里地,就碰上了一小队人。
那人一脸的络腮胡子,看到姚渲书,好险没有落下泪来,“表公子!您……你怎么伤成这样啊!”
姚渲书笑了笑,道,“别担心,我没事,昨日碰上了一头野猪,受了点伤。”
这络腮胡子是陈言母亲身边的统领,也算是从小看着姚渲书和陈言长大,因此会称呼姚渲书表公子。
“您是不知道,自从得知了您被人追杀,不得不逃到山里去的消息,公子几乎都快疯了,基本上全家能够调来的人都被调进山里来找您了,”络腮胡子长吁短叹,“我们在这山里转悠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您的踪迹,顺手杀了几条周家的狗,迫不得已只得往水里丢筒子。”
姚渲书点了点头,道,“我就是跟着这个走过来的,今日身上的药刚好用完,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