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秦二已经离开,袁敏让茱萸把药留下,人出去。
虽然没见到他人,但总归把药带进来了。
袁敏翻了翻他送进来的东西,还以为他会夹个纸条什么的,哪知除了药什么都没有。
她愤愤的骂了一句“混蛋!”
哪知一抬头,纱帘轻荡,一道青影赫然出现在眼前。
“喝!你是怎么进来的?”袁敏吓了一跳。
秦二朝窗口看了一眼,“爬窗。”
袁敏不敢置信,“谦谦君子秦二郎君竟然为了见相好的登堂入室,爬窗相见。”她说完捧着肚子笑起来。
“相好的在这里骂我,不得不来。”
袁敏每次看他这般作古正经的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就觉得好笑,明明是个刻板的人!想来真应了那句近墨者黑的话,把她撩人的本事学到了精髓,总能让人无言以对。
“我不便在此久留,让我看看你的伤。”他半跪在地,径自执起她的脚。
“你进宫特地来看我的?”
“不是,看田中贵死了没,他应该知道一些事,暂时不能死。”
“切!”袁敏不相信,“明明就是想我了,直说我又不会笑话你。”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忘记吃药了?”
他一语双关,袁敏哪能不明白。
怼人不倦,跟他说话她就没占过上风。
她索性不再说笑,“他没进大牢吗?”
“伤的太重,暂时不合适移动,等他醒了就会送进去。”
“你觉得此事另有幕后黑手?”
“嗯。”秦二应,“没问清他是为谁做事,所以他还不能死。”
“听说郑内官很重用他。”袁敏不得不怀疑被他称呼为师父的郑内官。
“他是得力助手,郑内官自然重用。”
“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他本名田禄,前些年内宫一桩冤案,他不惧生死,亲自揭露,状告宫中贵人,郑内官就是从那个时候注意到他的,也是从那时开始带着他,郑内官看他做事专心尽力,又好学上进,对他更加信任。郑内官看不出他有什么异常,他这次对你出手郑内官也很意外。此次我们在他房里搜到一些图纸,都是关于机关巧术的。”
“机关巧术?这种本事可不是常人会的。”
“所以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
“这么说的话,他肯定另有所图。”袁敏觉得此人在宫中肯定另有帮手,她必须要找机会查探一番。
“你记住,郑内官虽然重用田禄,但绝对是可信之人,还有你宫里的内侍吕中贵亦是可信之人。”秦二说到正题。
“你怎么知道?消息有错吗?”
“相信我就是。你这几天就多休息休息,记得自己上药,我要走了!”他留下一句话,轻握了一下她的手,转身就走。
他来的匆匆,去也匆匆。
袁敏甚至能感觉到手背的余热,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用另一只手去握了握这个手背。
腿伤养了两天,袁敏收到大满送来的书信,她展开,才知道是一套内息功法,看笔迹像是他亲自写的。
她闲来无事,就在房里修习。
这日,慈宁殿传话,说是太后求见。
慈宁殿离凝霜宫相距甚远,一东一西,走这一趟过去腿肯定就废了!
“去告诉传话的公公,我这腿伤未愈,实在不方便,等本宫腿好了,自当给太叔祖母请安问罪去。”
她初进宫,吴皇后就跟她说过,魏太后喜静,无特殊情况无需特意拜见魏太后,等到册封郡主大礼之时再派见不迟。很显然就是魏太后不想见她,所以选了个这么远的宫殿,袁敏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去招人眼。
“太后娘娘召见,小郡主不能推脱。”茱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