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副样子外人只当是一白遮百丑,哪里会想到是他易了容。
她靠的更近了些,笑道,“郎君,你的肤色又变白了呢。”
话音刚落,秦二无情的推开她的脸,他突然一坐而起,淡漠的剐了她一眼。
“出去!”他面无表情的拒绝。
袁敏怎么可能离开,千载难逢的机会走了岂不是可惜。她赖在原地站着,“听初阳说你昨晚回来没见我,等了我一夜,还出去找我了,谢谢。”她语气温柔道。
她一直未把这里当家,自然去留无心,只是有他担心,她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
昨天她和初阳先行回府,秦二去了酒楼与人赴约。
袁敏遇上小贼,追回东西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偏偏她一去不复返。秦家不关心她的生死,自然对她的去留无意,后来倒是遣了两个人出去找,回来只说找不到人,而且天又黑,根本不好找。
“我帮你换衣。”袁敏极狗腿的样子。
她的眼若琉珠,眸色如水,丹唇含笑,一肌一容尽态极妍,一颦一笑都能化了他心底的寒冰。
秦二回头看她这副样子,心道,他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他活了一辈子,曾有趋之若鹜者无数,也曾被人轻辱嫌恶,他清傲孤高,自以为冷心薄情,美人也见过不少,但自始至终都不曾多看他人一眼。
只是一个月,这个口是心非,面热心冷的丫头不知在何时已经闯入他的心房,让他忽视不得。
不再是怀疑,探究,而是紧张,担心她的生死。
“张家小郎怎么了?”他敛了心神,问她。
“被人截杀,也不知是什么人?你若是有时间不如帮忙查一查,看看到底谁要害他?”
“嗯。”
“不过,我跟张老太爷商量过了,这事不宜张扬,老太爷说小郎对外宣称风寒,还是私下查探比较好,不能让人知道他受伤,以免打草惊蛇。”
秦二“唔”了一声。
“老太爷有个学生住在张家,姓郭,也一起查一下,我总觉得他在张家的目的不纯。”
“好。”
袁敏站在他身边帮他整理衣裳,一高一矮,两道修长的身影站在一处,若是不知道的进来看到还以为是夫妻俩。
“你说的张家是钱塘门的张家?”
“是啊,说了这么久你以为是哪个张家?”
“钱塘门可不近,以你的本事追个小贼还能追到那里去?除非你本来就准备往那个方向去,不然不会这么巧就让你碰上吧?”
“我……”袁敏顿了一下,这人总这么聪明作甚呢?
“你想隐瞒就别说了。”
袁敏还没开口呢,就听到这话,当下就道,“谁说我要隐瞒了?我的秘密你都知道,对你还不够真诚吗?”她的名字他都知道了,还有什么能瞒得住他的?
咱能别这么扎心吗?
“你刚刚在迟疑,不就在想怎么应对?”他一副很了解她的眼神。
袁敏被他这么一激,说出了实话,“昨天那小贼偷了我的东西是引我去天水祠。”
“让你去天水祠,你就去了?”这话的语气分明就是在说你是不是傻!
袁敏无言以对,“那个人会幻术,我听说这十年幻术已经绝技,没有人再表演幻术,但那人在我面前凭空消失,不是用的轻功,而是幻术。所以我好奇,才会跟上去的。”
听她这么说,他才没反驳,只是想了想,才说,“会幻术,可能是你生父的人。”
“你怎么知道?”袁敏只是从那人留下的话里猜测的,并不确定,但他却从幻术猜到是她生父,那就让人难以理解了。
“这门技艺并未绝迹,只是被人收入靡下罢了。”
“竟是这样!”想必晋康太子收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