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当初在牢里受的重伤,如果当初门外的人真是他,她很怀疑那一身重伤是否就是他所为。
“这么说姜公之死她确有杀人动机。她先前所诉,证词当中是有遗漏的。”恩平郡王对此事势在必得。
“大殿未免太急躁,且继续听下去罢。”清河郡王不给面子的反驳。
“后来她身受重伤,应该是难以回去放火。”
这一句反转,怕是连恩平郡王都没有听明白,愣了许久。
袁敏暗叹一声,果然,他就是伤她的人?
只是当时姜家把她送入牢房,姜六郎却没有替她辩白。
袁敏越来越好奇周敏萝当初在牢里的死因了。
她甚至怀疑姜公的死因也是另有隐情。
还有那支出现在姜家,属于龙卫的火折子,真的是龙卫放火之后意外遗落?
而秦埙判定她无罪,真的是因为那一支火折子?
倒是清河郡王开口,问了一些不相干的话,“这位姜郎君是家中行几?”
“家中行六。”
“姜公是文人出身,但其子姜松自幼习武,一身武艺不凡,老夫当年也曾领教,但少年英才,英年早逝,可惜可惜了!”张诚面露惋惜之色,转念又问,“你是姜松幼子?”
“正是。”
“虽然姜松英年早逝,但姜公还是令其孙自幼习武,三个孙子皆有武艺,大郎英勇,三郎谋智,六郎倒是未曾听说擅长什么,只是六郎美名在外,都道是建康六郎可与临安秦家郎齐名,老夫如今看来只怕武艺更甚美貌。”
“张大将军说这些做什么?”恩平郡王抗议。
“老夫想到了就说说,大殿何必急躁!”张诚再次反驳了回去。
恩平郡王气的无话可说,只能朝着堂上的黄岩道,“黄大人,周敏萝有杀害姜公的动机,为何还不把她抓起来问审?”
“郡王爷,刚才姜六郎已经指正,周敏萝无杀害姜公的时机。”
“以匕首相向,这怎么就不是动机?黄大人这般庇护,怕是到了陛下那里也无话可辨。”
“郡王爷既然没有听清楚,本官就再问一次。”黄岩问道,“姜六郎,本官问你,周敏萝以匕首对着姜公,当时姜公是否有受伤?”
“没有。”
“所以,她离开放火现场的时候姜公并没有受伤,这一点大家是否同意?”
姜六郎缓缓点头。
“周敏萝离开了案发现场,就有不在场的证明,她身受重伤,又谈何回去放火杀人呢?”
“难道她没有内应吗?其生父暗室私心,这件事她岂能脱得了干系?”
恩平郡王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