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陛下怎么可以点这二人随君伴驾呢?”
“难道,我大奉朝就拿不出个像样的正常人了吗?”
齐誉的这番自问,却让旁听的庾海陷入了思考。
别说,他还真的分析出了道道。
庾大人觉得,天子启用他们俩,一个是因为无奈所致,而另一个却是故意为之。
只听他道:“自宋时起,朝廷就养成了重文轻武的政治制度,而在这种制度的制约下,武将很难获得出人头地的机会。除了兵荒马乱的年月外,将军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而本朝也是如此,除了那些个死了几十年的开国元勋之外,哪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军事将领?选无可选之下,皇帝也只得任用王之藩之流。除非,他愿意倒行逆施,再次启用被削的藩王。”
这话倒是实情。
实用的武将,不仅需要精心选拔,还需要一定的时间给他成长,绝对是急不来的。
也就是说,目前也只能从瘸子里面挑将军了。
哦不,听说王之藩现在就是个瘸子。
又凭着用熟不用生的原则,自然而然就会选到他了。而这个,就是庾大人适才提到的无奈之举。
而使用三德子,他认为是故意为之。
监军一职,任何文官都可以担任,既如此,为何非要任用他一个阉人?
齐誉一边摇头一边叹道:“就宦官来说,虽然他们大都尽忠于皇家,但其能力方面却严重不足,像三宝太监那种可以担大任的人,历史上几乎寻不出第二个来。”
抛开世俗的成见,齐大郎还是很客观地作出了评价。
阉人,并不是不可用,但却有个前提,那就是,你得有这个能力才行。
他三德子,斗大的字都不认识几个,还谈何监军?
庾海笑道:“皇帝之所以任用他,可能就是因为不愿意启用文臣。”
“哦?又是为何?”
“既然天子想要立威,就是想做给朝臣们看看,即使没有他们,这仗一样能打。当然了,他的自信主要还是来自于兵力上的优势。”
嗯,似乎有些道理!看来,今上这回不仅仅是展示武功,还带着一种较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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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不正呀!
齐誉捋了捋须,幽幽道:“行军打仗,就如同演奏一部军事进行曲,需要平静的心,才能做到掌控节奏。心乱则音噪,心静则音纯;心慌则音误,心泰则音清。而天子的心态,太过急于求成,如此浮躁,很难有所演绎!心态不正,更是用兵之大忌,绝非好现象啊!”
“嗐!你操那些心干嘛?”庾海无所谓地一笑,而后嘲讽道:“明明有路偏不走,非要浑水去渡河。天子坚持如此,即使折戟,也怨不得别人。”
这话,确是实情。
明明手握着可利用的上好资源,他却偏拿着豆包不当干粮,连闻都不闻上一闻。
这里的豆包,自然是指自己和戚景了。
若是先帝行事,他应该会让自己或着戚兄去打头阵,等到差不多的时候,他再跳将出来收拾残局。
这样的方法,既消耗了地方军的有生力量,又把军功拿到了手中,何乐而不为呢?
是呀,放着如此好的借刀杀人不用,非要自个去独挑大梁。
你说今上是聪明呢?还是愚蠢呢?
不管怎样,这事都已经铁板钉钉,不可能再作更改了。
剩下的,只有拭目以待。
大奉天子御驾亲征的消息,不仅震惊了国内,还引起了国际政坛的强烈关注。
眼睛瞪得最大的一方,自然莫过于隔海的扶桑国。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奉的君主竟然会亲自地参与到战争之中。
莫非,这里面暗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超级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