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阑觉得自己的八字跟孟临渊一定是犯冲的,不然怎么每次遇见他都没好事,而且他刚才那叫救人吗?
把孙成蹊推出去挡刀,他们两个不相关的人去过知尽欢的比试?
朋友妻不可戏啊,这家伙脑袋秀逗了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孟临渊顶着张陌生的脸,但那一身吊儿郎当之气,“难道你觉得孙成蹊那个棒槌有本事搞明白这些东西?别逗了,他只会研究图纸。”
苏夜阑……
这话虽然说得中肯,但这应该不能成为他勇敢站出来的理由吧?
“不管怎么说,今天我是陪孙掌柜来的,既然他不想找人,那我也回去了。”苏夜阑不想跟这个人多待,转身要走。
只是刚走出没几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少年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慌什么,来都来了,去看看。”
他根本没给苏夜阑拒绝的机会,拉着人直径往中庭方向走去。
他轻车熟路,仿佛对这里的环境已经聊熟于心。
苏夜阑挑眉看他。
不等她开口,两人已经走到中庭。
人声鼎沸。
原本准备来比试的擂台上,只见轻衣红袖,玉肌曼妙,靡靡红纱遮住女子容貌,但遮不住那双灵气凤眸,芙蓉颜色。
女子正端端坐在台上铁梨木的太师椅上,玉足白皙,脚腕上扣着金玲,轻轻一动便能发出清脆响声,飘飘风袖似有桃花香气迎面而来,姿态殊异非三言两语可以描述。
哪怕看不见她的脸,苏夜阑也能猜到那隐隐红纱下藏着怎样一张绝美容颜。
这样灵动的女子,也难怪看不上孙成蹊那样的木头。
“要我说,这知尽欢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张好看点儿的脸吗,还不是跟咱们一样,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谁又比谁更高贵呢。”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即不远处传来。
苏夜阑转头去看,只见几个衣着风格相似的女子站在回廊另一头,目光恶毒的盯着台上女子。
或许是那女子光芒太过耀眼,更照映出她们身上的卑微。
“是呀,听说她才来咱们这里的时候,就是被山贼玩腻了,套了麻袋卖给咱们妈妈的,听说十两都不到呢,想起她那时的模样……啧啧啧,我现在都还记得。”
“那可真是下贱,咱们姐妹几个好歹也是良家出来的,不像她,来咱这儿之前就是双破鞋。”
“听说她之前还嫁过人。”
“呵,这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么说起来,她在做咱们这行之前就是个不干净的了,可真是天生的婊子呢。”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好像说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顿时哄笑起来。
苏夜阑皱眉。
再看看孟临渊,他好像已经把注意力都放到擂台比试的题目上,丝毫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这位小兄弟看我们做什么,姐姐看你这模样,只怕还没开过荤吧,要不要今天姐姐给你上一课,让你尝尝什么叫销魂滋味?”
说罢,几人又哄笑起来。
苏夜阑冷笑一声,道“鸡我见得多了,但像你这样长得丑又没有自知之明的野鸡,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