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不难猜出他做了什么,萧镇海困惑的是,夜傅铭手上到底掌控了什么胡公公的把柄。
萧镇海思量着这些,脚下的步子依旧是一如以往的生风,那种此次回京,京城不会平静的预感,更加强烈。
以往,这种预感,他并不是没有,但这次,却让他分外的不安。
萧镇海在宫门口的时候碰上了夜傅铭。
萧镇海先前担心撞见夜傅铭,已经刻意放慢了脚步,夜傅铭直接在宫门口的位置守株待兔。
“侯爷。”
夜傅铭看似温和,实际却一改以往的谨慎小心,让人觉得咄咄又尖锐。
萧镇海看到他,心知逃不过,上前,朝着他拱了拱手行礼。
“七皇子。”
夜傅铭点了点头,“自己唯一的亲妹妹,发生这样的事,侯爷这段时间担心忧虑坏了吧,侯爷今后一定要小心谨慎,这样亲人才不会一个个从身边离开,若是成了孤家寡人,再大的权势又有什么意思?”
话落,他恍然想到什么,一副自己说错话的样子,改正道“不是拥有权势,而是失去一切,还成了孤家寡人!”
一次次的快感,不但让夜傅铭尝到了甜头,还有种翻身做主的成就感,夜傅铭喜欢甚至是享受。
萧镇海抬头看夜傅铭,夜傅铭勾着嘴角笑,得意张狂极了,转身上了马车。
夜傅铭的马车,从萧镇海身边经过的时候,萧镇海还听到了从马车里面传来的夜傅铭的笑声。
得意的,快活的,总之,意气风发,就像他现在的状态。
萧镇海的眼底闪过恨意,暗道他是小人得志。
如果真的让他长久得志下去,萧镇海并不觉得,最后的结果,会对自己有好处。
另外一边,苏梁浅和太后等人,在胡公公回来前,进了御书房。
庆帝在和夜傅铭见面的时候,和上次一样,将伺候的宫人都打发下去了,一路上,太后见来往都没看到几个人,心头又是一惊。
太后是在胡公公离开后,直接奔往御书房。
这样的阵仗,给她的感觉,像是在密谋什么事。
太后以为,一路定会碰到守值的其他太监的,他们看到他后,会向庆帝通禀,也因此,庆帝并不知道太后一行人去找他。
御书房内,庆帝坐在处理政务的龙椅上,都这么久了,他的脸色依旧黑沉,恍若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密布般的天空,让在阳光下宽敞明亮的御书房,气氛压抑至极。
庆帝心情烦躁至极,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也没注意是几个人的,以为是胡公公回来了,头也没抬,将还拿在手上的奏折扔在了地上,“滚,朕要一个人静静,现在谁都不见!”
庆帝脸色铁青,话中的火星味,仿佛都要喷溅出来,任谁都能觉察出庆帝的怒意,那种明明恼火到极点,却无能为力的恨意。
苏梁浅心知肚明,她觉得这是庆帝的报应。
他罪有应得,简直活该。
太后又是狠狠的一惊,那种庆帝和夜傅铭之间有什么事的预感更深,沈大夫人也是意外的很,同时也有些担忧,看了苏梁浅一眼,生出退意。
庆帝的脾气谈不上好,但是这个样子,太后却是第一次见,她和庆帝虽是父子,却不是亲生,因为一些事情造成的龃龉,母子的关系并不算好,甚至一些时候,庆帝对太后都不耐烦,只是北齐以孝治国,他爱惜名声,面上的功夫做的还是很好的。
但是真心还是敷衍,别人不知道,太后心里却是清楚的。
这些年,她不理政务,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
庆帝掌控欲强,她要干涉太多,只会更惹人嫌。
她虽是太后,但北齐真正的王和主,还是庆帝。
太后也看向苏梁浅,心里思量着是不是等下次,寻个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