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宋宛月发现了什么,秦谦心里一惊,差点碰翻了刚放下的碗,“宋、宋姑娘为、为何如此说?”
听到他心虚的话,宋宛月微微眯了眯眼。
她只是觉得奇怪,秦谦屡试不中,就算再好的心态也早崩了,可秦谦恰恰相反,不仅心态没崩,还在书院混在风生水起,甚至于成了院长面前的红人,带着他过来见外曾祖父,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心态极好。从刚才自己的试探他心虚的反应来看,显然心态还没好到那种程度,那只剩下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一说了。
“秦公子家境富裕,定然在各方面从小受到教导,却故意输给我这么一个臭棋篓子,不是不实诚是什么?”
不是发现了情况……
秦谦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宋姑娘,您这哪是臭棋篓子,你简直比……”
压低声音,“比院长的棋艺还要好,我是真的下不过你。”
“不可能!”
宋宛月似乎是上来了孩子脾气,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伸手捡棋盘上的白子,“再来一盘。”
秦谦是真的不想再跟她下了,宋宛月的棋路锋利,他根本不是对手,就算再下一百盘他也只有输的份;可是如果不下,宋宛月还不知道要再说什么。
秦谦无奈,只得也把黑子收到棋盒里,“宋姑娘,咱先说好,如果在下再输了,您可不能说我是不实诚。”
“那要看你怎么下了,如果你用了十分的态度和我下,我自然不能说你不实诚。可你如果再让着我,我就跟外曾祖父说,你这人太有心机了,以后不许你再过来我们家。”
听到“心机”两字,秦谦心里又是重重的一跳。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的宋宛月这话意有所指。
可,不应该啊。他们总共也没有见过几次面,甚至于连话都没有说过,宋宛月又怎么会知道他是带着目的接近他们的?
棋子收好,宋宛月落下一子,秦谦不敢掉以轻心,下得很是慎重,思量着落下第一子。
许良看的摇头,觉得秦谦是真的被吓到了,第一子就如此,这一盘棋还不下到中午去?
可事实证明,他想多了,没过三十手,黑棋被白棋团团围住,秦谦已无路可走。
许良讶异,宋姑娘和老先生下棋的时候虽然棋路也锋利,但从来没有如此锋利过,一出手就要置秦谦于死地。
秦谦不仅额头上,就连身上都冒了出汗,背后的青衫隐隐湿了一片,许良看的清楚,暗暗摇了摇头。秦谦跟着院长来了几回,谈吐得体,进退适宜,颇得老先生赏识,准备等过几天讲学过了,将他叫来家里,单独给他上课,助他能考中秀才,现在看来,他屡试不中是有原因的,心里素质根本不行。
“我,我认输。”
拿着黑子盯着棋盘看来足足有一盏茶的工夫,秦谦再次认输,“我是真的看不出来出路了。”
“你自然是看不出来了……”,宋宛月看着他,微微一笑,“因为我根本没留。”
秦谦面色一滞,心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他再一次感觉宋宛月发现了什么,才这样针对他。
屋内传来老先生爽朗的笑声。
秦谦借机起身,慌忙之下差点带翻了凳子,他连忙用手扶正,“我进屋去看看。”
说完,不待宋宛月反应,匆匆朝屋里走去。
许良欲要跟上,被宋宛月拦下,低声,“看着他点,我总觉得他是故意接近外曾祖父。”
许良一愣。
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下棋的时候宋宛月为什么会那么不留情面,“孙小姐的意思是……?”
“看好他就行,别太明显。”
许良点头,也匆匆去了屋中。
宋宛月把棋盘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