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口胡言!”
章老爷怒不可遏,“既然毒药不常见,瑶儿又怎么会有?如果真的是瑶儿下的毒,她又怎么可能没事?你们袁家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恩将仇报的东西。咱们两家以前交好,袁敏受了伤,她们母女俩前去探望,这是人之常情,而且瑶儿和袁敏素来亲近,她又心智单纯,想要看看袁敏的伤势有什么不对?袁成,我看你是因为年初的时候,提出两家结亲被我拒绝了,而怀恨在心,所以才心生报复的。”
“你放屁!你以为你那儿子是什么好东西?为了能高中陷害同窗,我怎么能让敏儿嫁给那样的东西?”
说到这里,想到什么,也往前膝行了一步,“大人,当初敏儿刚死,他就上门,怂恿我状告顾老爷,还拉上了宋举人的妹妹垫背。现在想来,这一切定然都是他的谋划。他让章瑶毒死我女儿,借此来扳倒顾家、对付宋举人,是的,一定是这样!”
县太爷听得心惊肉跳。
如果真的是这样,章老爷的心思就太毒了。
“大人,您别听他胡沁。我们两家多年交好,他出了事我自然会帮他出主意,他这是平白捏造,无中生有。”
“肃静!”
县太爷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盯着袁成,“你刚才那番话可有根据?”
“大人可派人去他府里搜查,只要能搜出美人笑,就证明是他做的。”
章老爷脸色及不可见的变了变。
县太爷已经拿了令签扔在地上,“来人,去搜!”
几名衙役领命而去。
一直站在衙门口探听的小四飞跑回酒楼禀报。
“没用的。”
宋宛月道,“美人笑不寻常,章家人又怎么会把它放在明面上?衙役们找不到的。”
衙役们果然没有找到。
章老爷朝着袁成冷笑,“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一定有,一定有的。”
袁老爷了解自己的夫人,她对敏儿之死若没有十分的把握,不会毒死两人的。
章老冷笑了几声,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大人,那个贱人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毒死我的妻女,一定是受了袁成父子的蛊惑,还请大人明察,还我妻女一个公道!”
县太爷一个头两个大,“袁成,我且问你,这件事你参与了没有?”
“大人明察,如果我早知道了是章家毒死了我女儿,我一定会带着全府的人找他们拼命,又怎么会让我的夫人独自做此事?”
“那她事先有没有迹象?”
“没有,如果有,草民早就察觉了,定然会阻止她!”
“你告诉她是章家人下的毒?”
“没有。”
“那她是从何处得知是章家母女下的毒,又是从何处弄的毒药掺在糕点里的?”
“草民不知!”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带袁府的丫鬟!”
两名丫鬟很快被带了上来。
她们早就被吓坏了,来到堂上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
“我问你们话,你们要如实回答,敢有虚言,大板伺候!”
两名丫鬟都成筛糠,“我、我们不敢!”
“那我问你们,你家夫人是从何处得知你家小姐死于章瑶之手,又从何处弄的毒药?”
“我、我们真的不知。”
“大胆!拖下去!”
“可、可能是宋姑娘。小姐下葬的第二日,夫人曾把她喊去了府中,把我们都遣了出去。”
大堂内静了一静。
所有人包括县太爷都看向说话的丫鬟。
丫鬟抖若筛糠,趴伏在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下落,“奴、奴婢只是猜测,并、并没有听到夫人和宋姑娘说、说什么。”
“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