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暮色里归来的鸟儿翅膀轻盈,载着浅黄深红的暮色和霞光。
五色原的风雪与凝冰,在这深春初夏时节,也该慢慢化尽。
额上的红唇没有立即离开,顺着她额头蜿蜒落向她的鼻梁,鼻尖,颊侧……
某人似乎亲吻也想玩一玩,又似乎只是在逗弄她,身子倒挂在半空轻轻地荡着,每荡一下,就啄她一下。
在他最后终于要奔向那一双红唇的前一刻,铁慈忽然微微踮脚。
下一刻她抢先吻上了他的唇。
几乎立刻,她便撬开了他的齿关,游鱼一般滑了进去。
慕容翊发出一声闷闷的低笑。
皇太女就是这么霸气。
和第一次一样,亲吻她也要反客为主。
他伸臂,抱住铁慈的肩,腰间一弹,两人便倒翻上树。
下一瞬两人落在了最粗的一根树杈上。
铁慈心中暗赞一声这腰力惊人。
慕容翊抱着她如此用力,让她怀疑他是不是想要把她挤碎了吞吃入腹。
而彼此唇舌的纠缠也似乎要吞吃彼此,吃掉她的甜和香,吃掉她透入肌骨的馥郁和美好。
低低喘息声荡在半空,同时微微晃荡起伏的还有那根枝桠。
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那是属于青春和欲望的美妙起伏,淡淡木香和独属于铁慈的温暖清逸花香迤逦交缠,伴随着林间草木之气蒸腾,最后一点昏黄的日色穿透叶网,勾勒一对不分彼此的流畅身形。。
铁慈的手缓缓向上攀,手指插进了慕容翊缎子一般乌亮的长发之中。
慕容翊的手却在慢慢向下游动,先是落在了铁慈的腰间,手指落下的时候微微一弹,似乎也被那般柔软韧性却又极致流畅的曲线手感所惊,慕容翊喉间发出一声含糊的咕哝,舌尖微微一挑,惹得铁慈软了身子又微微眨眼,长长的睫毛扫得慕容翊肌肤发痒,忍不住勒紧了她的腰便往下倒去。
随即便是“咔嚓”一声。
树枝不堪如此摧残。
断了。
即将落地之前,慕容翊一个翻身,想要将铁慈抱住,铁慈伸腿对树干一蹬,燕子般轻巧地从他怀中翻了出去。
两人面对面落下,铁慈除了脸色微红外,神情如常。慕容翊则一脸可惜,摸摸自己的唇,看看自己手指。
可惜啊。
本想那啥那啥的。
至不济也想顺着腰往下走走的。
都怪那树枝不争气。
下次一定先选好妥当、隐秘、牢固、实在的地点。
铁慈一看这货脸上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十八禁,呵呵笑一声。
真是想太多。
真以为树枝是经不起重压断的吗?
……
谈敦治被铁慈甩下,还沉浸在方才那一幕暮色美人剪影的震撼里,失魂落魄回到了场中。
今日一番狩猎,他感觉到了自己和盛都子弟的巨大差距。
这差距让素来在小城受惯吹捧的谈敦治难以接受,也对自身产生了一些迷茫。
母亲当初的建议……现在看来有点遥远啊。
他在那沉思,也忘记了先前铁慈的交代,和皇帝交代迅速带领人员回营。
因为他忘记了,所以皇帝还在等铁慈,一众人等都在那等。
冯桓那批人也在,聚在一起说今日的遭遇,越说越生气。
常千磨埋怨冯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说咱们的鹿被抢了,要抢回来。也不想想,那家伙一只鹿都要和咱们抢,后头怎么会放任咱们捡他那么多猎物!”
冯桓怒道:“你现在说这话,先前你不是偷的最积极!说好的今日不必争先,是谁看上皇太女姿色,暗搓搓总想争!现在太女看上你了,送你去燕南喂虫子,满意了吧!”
常千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