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什么，比房租更麻烦！”莫父说。

莫唯拒绝，心里很抗拒，她不想再搬回那个哥哥流血一室的莫家。不想再回那个令她窒息的家。

所以，她难得据理力争。

“前不久是谁信誓旦旦说不会逼我的？”莫唯问，“难道我没有录音就都给我装失忆了？你们要装失忆，我可没有。”

她已经把自己的婚姻卖了，那么，但是最后的一点独立，她不会卖，他们也没有再操纵自己一切的机会。

因为最重要的，已经没了，仅剩下的这点，她要好好守护。

“你”

因为，莫唯难得的捍卫，再次孱弱的莫母打断。

莫母捂着胃，发出轻微的呻吟，眉头微皱，和以往一样，美而孱弱。

莫唯想要梗着脖子继续。

却被莫父跳起来大骂“你又想让你妈妈死，是不是！啊？”

莫父的话，陡然使莫唯想起她之前，情绪中说出的气话。

这是莫唯唯一后悔的事，怎么就一语成谶了。

莫唯白了脸，拼命摇了摇头。

“哼！”莫父并不想就这样放过莫唯，他恨恨地看着她，提醒道，“要不是那天你这么说，你妈妈还不会有事！就是因为你让我们去死，你妈妈才想不通的！”

“莫唯！难道你现在都没觉得自己有错吗？”莫父痛心疾首，“你太让我失望了！”

莫父将莫母的自杀，全然归咎到莫唯头上。

莫唯想要否认。

想要找一个支撑她的想法。

回顾病房一周，却发现，竟没有一个人对她有着同情或者安慰的眼神。

他们或者冷漠，或者冷静，都在做着各自的事。

莫唯低下了头。

莫父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乘胜追击“你妈妈现在被洗胃有了严重的后遗症，难道你身为女儿不应该回家照顾她吗？”

“莫唯，你要知道，你现在不只有身为人女的责任，还要赎罪。”

莫父最后一锤敲定。

莫唯没有反驳，她沉默着。

病房里，也突然静了下来。

“唯唯…”莫母的呼唤再次响起，她有些哽咽道，“难道，你不想回家陪陪妈妈吗？妈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现在只要跟你好好相处。难道这点愿望，你都不愿意满足妈妈吗？”

“好。”

沉默良久的莫唯，看着母亲捂着胃部的手，终于答应。

这一刻，莫唯心中那点光亮，彻底熄灭。

莫唯妥协了。

莫父与莫母自然也不在逼迫了。

两人指挥着人，很快将东西收拾好，然后，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医院。

莫唯沉默随着众人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