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栀顿时无话可说。
宴忱看了看表,道“十分钟,赶紧说完我还等着回去。”
“不是我。”叶菀栀这才想起来正事,“我没有买凶杀温离,你把我逼到了这个地步,我这个节骨眼上动手,而且事后我连跑路的准备都没有,我脑子有包吗?”
和警察说不通,她只能亲口和宴忱说。
无论多希望温离死在这次事故里,可是她都没有做这件事。
宴忱苦笑一声,自问自答道“你知道人的本质是什么吗?赌徒,不说所有,大部分,都是。”
赌他会相信她这句解释,所以,动了手。
“可我不是!”叶菀栀坚定的否认。
她不敢赌她也没有退路去赌,一旦失败,后果的严重性她清楚。
她如果敢赌,她早就赌了。
不会等到现在。
“可是人证物证确凿,难道你觉得有谁陷害你?嗯?”宴忱问。
她不知道。
她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唯一得罪的,就只有宴忱。
叶菀栀忽然脑子里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看着宴忱,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是你,对吗?”叶菀栀想到什么,就问了什么,“是你要让温离心甘情愿的离开,所以,你自己设了这个局,顺便还可以将我送进监狱,对你来说一举两得,对吗?”
宴忱脸色瞬黑,轻掰了掰手指,发出卡卡脆响“用她受伤来送你进监狱,你觉得你配?”
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心里不清楚。
“可是也不是我!”叶菀栀一再强调,“我什么都没做。”
“抱歉,如果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那就恕我先走一步。”宴忱起身就要离去。
“宴忱!”叶菀栀大声叫住他,咬着牙,几乎就要把心里压着的秘密脱口而出,用来成为让她出去的交换筹码。
可是,她又想到了宴书怀的警告,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应该都是有他的道理的吧。
叶菀栀紧紧的咬着牙。
宴忱大步离开审讯室,看着扒拉在玻璃门上看了没完的叶祁炎“走了。”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我妈妈。”
“别逼我动手,十秒,十.”宴忱没了耐心。
“九。”
“八!”
倒计时一声声响起,叶祁炎吓的瑟瑟发抖,连忙转身跑出警察局。
上了车,叶祁炎坐在角落里,离着宴忱远远的。
宴忱闭眼浅眠。
叶祁炎时不时的偷偷看他一眼。
双方之间静了数秒,叶祁炎忽然小声的开口“先生。”
“说。”
“你真的是我爸爸的弟弟吗?”叶祁炎鼓足了勇气,问。
开车的闵泽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宴祁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可至今也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到他的名字。
这孩子,是想步他父亲的后尘啊。
宴忱冷着脸,看了他一眼“是。”
叶祁炎委屈的低下头,既然是,那也是他的亲叔叔,怎么他这样对他呢。
可他不敢问。
“先生,那我爸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还有,他是怎么死的?”
随着他一个个问题,宴忱的怒意已经快要飙出来“很烂,很烂的一个人,自己作死,坠海身亡。”
“可是,妈妈说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啊。”叶祁炎壮着胆子否认。
从他记事起,妈妈就告诉他关于父亲的一切,说他善良,说他强大又温柔。
是他在撒谎,他妈妈是不会偏他的。
宴忱忍不住笑出了声“叶祁炎,但凡你父亲是一个好人你都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明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