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宴忱犹豫了两秒,“行,上车。”
现在没时间了,他得立刻赶过去才行。
到了医院,手术还在继续。
除了宴忱,温离同样的着急。
她咬着牙,手紧紧握成拳头。
她不能死。
她如果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宴忱。
温离的瞳孔紧紧的盯着手术室门口的灯。
抢救进行了一个多钟,灯才缓缓熄灭。
医生累的腰都直不起来,蹒跚的走出手术时。
“怎么样?我母亲怎么样?”
“抢救过来了,突发心脏病,还好发现及时。”
温离庆幸的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还好,还好没有死。
宴忱扶起温离,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声音哽咽。
差一点,差一点点他就要成为一个孤儿。
宴忱轻轻拍了拍宴忱的被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又都没有过去。
文诗被送进手术室后,宴忱决定在这里陪着她,只能让闵泽过来接温离回去。
温离却毫不犹豫道“我留下来陪你吧,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没有办法安心在家休息。”
宴忱没有拒绝,他扣住温离的手心感激的开口“谢谢。”
还好,在这无数个无助的夜晚,不会再是他一个人。
二人坐在沙发上紧紧相拥。
宴忱表面上风轻云淡,可温离清楚的看到他的左手正颤抖的厉害。
温离按住他的手,喃喃道“没事了,伯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宴忱咬着牙,问“是吗?”
“当然了,伯母那么好,不是说好人长命百岁的吗?”温离十分的鉴定。
宴忱哭笑出声“可是...早晚,早晚都会离开的。”
他都无法想象母亲未来哪一天就突然的离开了。
他都还没有做好准备。
可是人皆有一死,他以前以为这一天离自己还很远很远,可是时间不等人。
一眨眼,她就老了。
再一眨眼,说不定她就要离开了。
宴忱扶着额,宽厚的背紧紧的佝偻下去,像一个老头一般。
温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时间会带走的不仅仅是死亡,还有痛。”
她以前不信这句话,现在信了。
现在想起母亲来,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或许是她背宴忱如冰块般冰冷的心感染了,又或者她本身就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只是她以前自己从没发现,还以为自己是个多重情重义的人。
都是假象。
“那你呢?”宴忱忽然问。
看着温离的双眼猩红不已。
“你会离开我吗?”他继续追问。
温离鉴定的摇头“不会,我会一直在,在你的心里,梦里,在你的眼里,你的怀里,每时每刻。”
宴忱的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微笑,将温离紧紧的拥入怀中。
二人就这样守了文诗一夜。
直到后半夜温离实在是撑不住了,睡着过去。
宴忱责一夜无眠。
隔天文诗醒来,看到了胡渣满面的宴忱。
心疼的直掉眼泪“对不起啊阿忱,让你担心了。”
宴忱故作轻松的摇头“说什么对不起,只要你没事就好。”
文诗点了点头。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昨晚那个梦太真实了,她越睡,就越不想醒过来。
没想到,又将自己折腾进了手术室。
每个人的内心,好像都是自私的。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