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苦笑不得,轻拍她的脑袋柔声哄道“乖啦,松开,马上就好。”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我不吃,我不吃。”温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攥紧被窝里把自己包裹的似仓鼠一般一丝缝隙都不留。
宴忱倒来水,轻轻拉着被子。
温离紧紧的攥住,二人展开了一场十分紧张的拉锯战。
“阿离,乖啦马上就好了,吃完再睡好不好?”
“我不要。”
温离还是拒绝。
她真的不想吃。
一天三次一次二三十颗,胃癌的,抑郁症的,控制.精神病的。
太多了,多的她数不清。
吃的她都快要麻木了。
有时候倒是觉得,还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
那些药,每一个是人能吃的。
宴忱悄咪咪的将手伸进被子里按住她的手,反手掀开被子将她抱起,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温离挣扎着要起身。
她自认她的力气已经挺大了,可和宴忱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且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宴忱将药塞进自己嘴里,随后猛灌了一大口水。
捏住温离的下巴强行灌入进去。
水混合着药一起流入温离的咽喉。
温离眉头紧蹙。
推不开宴忱,又吐不出来。
温离只能被迫将药全部吞下。
宴忱这才放开她,满意的夸奖道“这才乖嘛。”
温离脸色一变,捂着嘴痛苦的表情扭曲在一起。
宴忱吓的手足无措“你没事吧?是不是呛到了?”
温离用力推开他佝偻着背用力叩着嗓子眼。
有一颗药卡在她的喉咙里正在慢慢融化,苦。
比生吃苦瓜都还要苦。
除了怕疼,她还怕苦。
“啪!”温离怒火攻心,一巴掌摔在宴忱的脸上,“水,快给我水啊。”
宴忱反应过来,连忙递上一杯水。
强行灌了一杯水入喉。
这苦涩的味道才慢慢散去。
宴忱愧疚的握住她的手“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好点没?还难受吗?”
温离生气的抽出自己的手,狠狠的瞪着他。
这一刻,她的眼神真切的除了怒意不掺杂任何情绪。
宴忱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个眼神,和她六年前看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
恨,厌恶,鄙视,全部融合在了一起。
温离强压着怒意道“我累了,要睡了你也回去睡吧。”
温离爬上床紧紧盖住被子。
宴忱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或许,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吧。
“那晚安。”宴忱附身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晚安吻后,静静的离开卧室。
隔天清晨,温离一大早被沐沐的敲门声吵醒“阿姨,阿姨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我们快要迟到了啦。”
温离抬手看了看表,六点?
现在幼儿园的学生都这么可怜的吗?
放冬天这个点天都没亮呢。
温离如行尸走肉般换好衣服洗漱完,打开了房门。
沐沐精力充沛的就跟打了激素一样。
小孩子就是好,无忧无虑完全不用担心失眠的事,第二天多早都起得来。
“阿姨,快啦,叔叔都起床了。”
“昂~”
宴忱起止是起床了,凌晨五点她就醒了。
因为第一次和女儿一起参加亲子活动。
他想让自己达到最接近完美的状态,也让她永远的牢记这一天。
记住他们一起度过的这一天,人生如戏,说不定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