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不到尽头,根本看不到,在漫长的治疗路上一点希望都看不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的痛苦,才能回归成为一个正常人。
宴忱揉着太阳穴,在心里一遍遍的痛斥着上帝的不公。
什么事都让她碰到了,什么痛苦都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不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
他这样的一个恶人,为什么不把这个病转移到他的身上。
却让一个羸弱的女人来承受这些。
温离注意到门外好像有人,门下面的缝隙一直有人影在晃悠。
她试探的张开口“谁在外面?”
声音很无力。
宴忱听到温离的声音,闪躲到一旁,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他怕自己忍不住进去,看到她的样子时,会忍不住的情绪崩溃。
席旭尧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他毕竟和宴忱不同,他是一名医生。
可虽然他见多了这样的情况,当看到此时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时,他的情绪差一点点,就要失控了。
席旭尧故作镇定的解释“温小姐,是我,宴忱听说你生病了,请我过来担任你的主治医师。”
这是他唯一能光明正大给她做治疗的借口了。
温离感到十分意外和惊喜“宴忱?他也来了?”
“不,他没来。”席旭尧急忙否认。
“哦~谢谢啊,那就麻烦席先生了,希望你有机会可以帮我和宴忱说声谢谢。”温离感激的冲他点了点头。
“嗯,不客气。”
随后,席旭尧退出病房。
门外已经没有了宴忱的身影。
席旭尧离开后,温离艰难的拿起手机,拨通了宴忱的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宴忱的声音十分沙哑,低沉。
“刚怎么来了不进来啊。”温离喃喃的问。
她其实都看到他了,隔着窗看到的。
宴忱见被发现了,沉默了好一会后,不以为然道“公司有点事着急处理,下次吧,下次我再去看你。”
“嗯。”温离轻应了一声,又道,“席旭尧的事,谢谢你哈。”
“不客气,你好好养身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或者找席旭尧,都行。”他想要被她旭尧,又害怕被他需要。
温离想了想“还真有,想要麻烦你明天带我儿子去医院体检一下。”
宴忱愣了许久,几乎忘记了呼吸。
儿子?
她想起来了?
温离久久没有听到宴忱的回答,怀揣着试探开口“如果没空的话也没事的,真的。”
“不是,我.”宴忱词穷了。
捂着额头懊悔不已。
她怎么会想起来?怎么会?
温离似乎明白他好像是误会了什么,连忙苦笑不得的解释“我说的是我的猫啦。”
宴忱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她想起来了。
还好是猫,而不是醒宝。
“好,明天我去接它。”
“嗯。”
挂断电话。
温离看着已经睡醒的卡普汀,满怀着爱意,附身在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上吧唧了一口。
隔天,宴忱到医院接卡普汀。
温离身体恢复了很多。
她小心翼翼的抱起卡普汀装进猫包,可是它似乎有点害怕,四肢不停的挣扎着。
宴忱没了耐心,一把接过它,凶狠的攥住它的脖子扔进猫包。
温离心疼的心都揪了起来“你被这么凶啊,会弄伤他的。”
宴忱被她这么一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抱歉,我下次一定温柔点。”
谁让这个蠢猫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