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子,皇长子,老朽家中真没那么多银子啊!”
定国公凄惨的嚎叫着。
此刻他正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从府中拖出来……
真正如狼似虎。
因为这是杨元的那些家丁。
他们怎么可能忍住银子的诱惑,杨元也不可能阻拦引起众怒,所以杨将军自己不参与就行,但他手下近千精锐骑兵就随便了,这些深谙洗劫之道的家伙立刻跑出皇城,转而成为杨丰手中得力爪牙。
不只是他们。
张世爵,尤继先,甚至董一奎部下都跑出来加入。
银子谁不喜欢?
杨丰还承诺给他们涨价,到时候每人分一百两。
主要是防止这些家伙到处抢劫。
京营和那些青壮的确秩序井然,但那是因为他们要么本地,要么也是附近的。
最远也就是通州和张家湾而已。
实际上他们绝大多数还是军户,京畿一带本来就绝大多数是军户,民籍整个宛平县连城里带城外加起来才一万六千户,他们不可能抢掠,基本上居住范围不出五十里,真要是在城内搞抢掠,事后就算是朝廷不管,被抢的一样会纠集人手找上门去报复。
他们有二十两安安稳稳到手的,难道还去冒险抢掠完了只能跑路?
但这些家丁不同。
他们何止是会抢劫,那简直就是积年的老匪!
所以杨丰给他们五倍赏钱,然后要他们当主要打手,就是收拢起来防止他们分散抢劫,而且……
他们真好用啊!
“老东西,还想骗太子殿下!”
一个家丁一脚踹在定国公的屁股上。
可怜徐文璧也算是富贵荣华一辈子了,他什么时候挨过打啊,直接惨叫着扑倒在地上,那嘴也磕破了,胡子上都是血,看的泰昌都颇有些不忍,毕竟定国公真算是耆老重臣。
“殿下,此时需要狠下心,万不可手软,否则后面的都难办了。”
杨丰蛊惑之。
泰昌坚毅地点了点头。
“带证人!”
杨丰喝道。
“带证人!”
“带证人!”
……
伴随着一连串传递声,后面一大群士兵和本地青壮走过来……
“禀皇长子,小的是定国公府中佃户,小的整个庄子和临近四个庄子加起来六百多户,总共种着一万八千亩地,是种着定国公府的地,去年小的家一共向府中交四十石粮,这六百多户加起来一年少说也得两万多石粮,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可以带着皇长子去查验。”
“禀皇长子,小的是外地来谋生,租住的房屋就是定国公府的,小的所住那一带也多数都是,估计不下一百处。”
“禀皇长子,小的之前是定国公府中商号伙计,因小错被责打赶出,小的在那里干了两年,商号这两年每年毛着不下五万两。”
……
证人一个个上前。
旁边顾总督亲自执笔,在那里一项项的记录。
徐文璧和后面子孙只是哭嚎。
“这也不只四百顷啊,这就已经六百多顷了。”
杨丰看着顾养谦记录。
“可能有重复。”
顾养谦笑着说道。
“老爷,老爷,小的句句属实,小的庄子与之前几个并不相邻。”
证人急忙说道。
“对,他这个的确没有重复,小的们都是本地的,熟悉这些地方!”
旁边几个军官立刻作证。
“那就是隐田了,定国公,您这三公了都还有隐田啊!”
杨丰笑道。
“陛下,老臣冤枉啊!”
徐文璧继续哭嚎。
很快他的家庭收入就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