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善良,也得量力而行。
唯一不担忧的大概是家主身边那些有头有脸的家奴了,命运怎样波及也波及不到他们。不管在何时、身处何地,爬到顶层的人,都能规避很多风险。
大概各怀心事的领了卖身契,有人欢喜有人愁。
爹娘的寝殿内,白凤娇咬着唇,知道不怪自己,但夫妻本是一体,实在内疚的说不出话来。
从前被父母娇纵惯了,所以不必守着规矩,没等父亲开口,便兀自交谈。
看向身边的冯轻“夫君,我瞧那圣旨上是说,为了赈灾,所以先抄了冯家,又抄的白家。
自古以来也没听说过这种怪事,什么时候你可找机会跟你那兄长说说。
他不是在司礼监掌权么?不求他为白家做什么,至少拉白家一把,白家是无辜的。
”
这才是世道不公,晏公主出嫁大赦天下、大摆筵席,排场可见一斑。而皇上却要以赈灾的名义抄了冯家。果然,天皇贵胄就是不一样。
“对不住。”冯轻的脸色不会比任何人好看,内心深处的沉重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白凤娇只觉得奇怪,那冯初不是冯家大哥吗?不说长兄如父,连最起码家人的义务都没有尽到。
“这么多年他在朝堂上一呼百应,冯家班外出跑江湖,遇见天大的困难,也没求助过他。
这回再不请他施以援手,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白凤娇越说越气愤,这种事都该靠自觉,可那冯家大哥却好像跟自己没关系一样。
冯轻“他进宫早,爹只生了他,但没养过他,没给过他陪伴,没给过他关爱,没给过他一分钱,他不管我们,也是理所应当。我没脸去求他。”
他也不想让兄长为难。
“这是什么话?冯家生了他,给了他生命,就可以对他随意摆弄,他就是应该感恩戴德。”白凤娇双手抱在胸前,抿了抿唇
“他生来就是冯家长子,就该承担义务。你若想装老好人,不愿意去说,我去说!”
冯轻知道劝她体谅别人,也是白费口舌,只能用威胁当做劝说“别去了。万一得罪他,使得对白家的惩罚更重。”
白凤娇气得不行,还想再说,已经被白家老爷拦下了。
“就依女婿吧。”
“爹!你还帮他说话!”白凤娇撅着嘴
,气咻咻地站着。
老爷自然不是多喜欢个戏子,不过是心疼女儿。知道女儿不会跟他和离,那便没必要跟他把关系搞得那么僵。
“承受无妄之灾的,除了白家,还有冯家,不该落井下石。
爹还没死,不会让家人沦落街头。”
曾经富甲一方的商贾,积累下来的经商经验和人脉,东山再起易如反掌。
就算积累不到曾经那些财富,养家糊口不成问题。
“爹,娇娇,我想回闽越一趟。”冯轻始终不放心家里,白家尚且如此,冯家只会比更落魄。
“你!”白凤娇咬着下唇,对他很是失望“你是白家的赘婿,不帮着爹爹东山再起也就算了,竟还想着自己家。
果然是岳父母对你再好也没用,也不如自己的父母。”
冯轻沉默,实在没有资格继续坚持。因为谁都知道,他从前就是靠白家捧角儿发家的。
不料,开明的老爷再一次给他开了通行证“回去看看吧,一个人如果连生养自己的父母都漠视,还能指望他在乎谁呢。
娇娇跟他一块回去。”
“多谢爹。”冯轻无以为报,只是在心底默默下了决心,要将白家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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