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让雷厉风行的性子,跟干爹大同小异。
自决定拿晏公主大做文章后,便未曾犹豫,直接闹得满宫风雨。
朱喜去寻朱晏时,将这个好消息一并递给了她“恭喜妹妹。”
朱晏瞧着她面带喜色的往里头走,十分不解“何喜之有?”
“母后着司礼监下旨替妹妹选了驸马,又要礼部将此事定下来。”朱喜捂着嘴乐
“常言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这女儿家的终身大事,便是头等大事。还不应该恭喜么?”
朱晏被她说的脸红,除了难为情,没有一丝喜悦“既是一等一的大事,我怎地未听说?”
“太后知道女儿家心思敏感,怕你娇羞,所以未提前跟你言语一声。
太后也是为了你的名节着想,好妹妹,可千万别误解了太后。”朱喜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
朱晏没有误解母亲,只是微微诧异“既是如你所说,为着我的名节着想,那又怎会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将此事弄得人尽皆知?”
朱喜“毕竟是操持女儿的婚事,兴许是太后高兴的忘形,才忘记了约束下人的。
妹妹可千万别因此怨恨太后,不然皇上令太后寒心,你也不懂事的话,太后该多伤心呀。”
朱晏听着她这天方夜谭,只觉得自己跟她存在于不同维度。
自古以来,姻缘结亲,都是嫁女儿的流泪,娶儿媳妇的高兴。
因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便不能日夜相见,
留在自己身边享受天伦之乐了。
而娶进来的儿媳妇,却是家里多了一口人,将来生下一男半女的给家族添丁,还能含饴弄孙。
如果真如喜姐姐所言,自己的婚事,母后怎会高兴到这程度啊?难不成是娘亲巴不得自己嫁出去?
朱晏自幼便是文静懂事的性子,母后疼她还来不及。
“母后既然没叫夏公公或青玖姑姑跟我说明,那就未必是真的。
姐姐都还没谈婚论嫁呢,我还小,怎会有这糊涂事在我身上。”
朱喜“我的傻妹妹。姐姐跟你不一样,我娘亲死的早,自然没人像关心你一样,对我的婚事上心。
不过太后待我视如己出,想将我多留在身边两年尽尽孝道,我自然也是不恨嫁的。”
“姐姐先别说这些。”朱晏被她说得脑子越来越乱,“待我去问问母后。”
“母后这会儿忙着替你选驸马之事,你若巴巴的跑过去,岂非被人误会迫不及待想嫁人?”朱喜循循善诱,因为虚长她几岁,便将许多为人处世之道教给她
“明事理的说你耐不住性子,少了大家闺秀的修养和沉稳。
若是遇见那心怀叵测的,连你跟驸马偷情、早就有了夫妻之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
“这不是胡扯么?”朱晏愠怒。
她还没听见这样议论之人,不过作为大铭最尊贵的公主,谁敢这么说,就算自己不惩治,想必母后也不会放过他。
“这世上就是有形形色色
的人,你我皆知那是胡扯。奈何瓜田李下,人言可畏啊。”朱喜瞧着她微微变色,只怕说得再深,真惹她气恼。
便将话拉了回来“不过你也别急,我听说那驸马人还不错,容貌倾城,国色天香。”
朱晏根本不关心驸马是高矮胖瘦,只觉得这事哪里不对。
“国色天香不是形容女孩子的么?”
“听说那驸马常唱旦戏,这样赞誉也无可指摘。”朱喜含着笑意,并不为她挑自己错处而恼怒,也不同她针锋相对。
“他还喜欢唱戏?”朱晏不过随口一问,实际对驸马毫无兴趣。
“对呀,他本来就是个唱戏的。”朱喜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