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至少再过十年、二十年,这病痛再缠上自己。
想坐在一旁的椅子缓一缓,才走了一步,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一只手扶着藤椅,口中唤着童让的名字,却发觉发出的声音也很微弱。
也许是相处久了有心灵感应,哪怕没有血浓于水,童让进来时,见干爹跪在地上,立即过来搀扶,又怕碰疼了他,不敢用力拉扯。
“干爹,我去传御医!”
“不必……”冯初忍着疼,跟病魔做斗争,他知道这病医不好。
童让记起韫夫人的叮咛,干爹坠下时,断骨皆已医治,唯有腰上的伤只能忍着。
他知道干爹会疼,但看着自己一直以来奉为神明的干爹,跪在地上,忍受着痛苦,还是十分心疼。
“干爹……要
么……我去叫李贵妃回来……”
也许有她在干爹身边,他是不是能缓解一些疼痛。
尽管他疼得几乎动弹不得,还是抓住了他的袍衫一角,“不准去……”
他不想被她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像个废物一样,半死不活的样子。
李眉妩原本离开了,想着只顾跟他说国丧之事,还未商议新皇登基之事,便又折了回来。
看见他跪在地上痛苦的缩成一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顾不上什么皇贵妃的身份,立刻跑过来抱着他。
看向他身后的童让,“你干爹怎么了?”
童让红着眼圈,“干爹腰疾发作。”
似乎怕主子担心,又将韫夫人的话原封不动的照搬了过来,“无药可医,不过挺一挺就会过去。”
李眉妩低下头,心疼的抚摸着他的后背,“是不是很疼?我扶你去椅子上坐一坐好不好?
告诉我,是哪里疼,小妩给你揉揉。”
她的声音那样温柔,让他不敢相信,但想起她也许也是这样照顾昏迷着的瑞王的,便觉得有几分憎恶。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推开了她,“我用不着你可怜,娘娘才从王府回来,谁知道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我嫌娘娘脏。”
李眉妩气得心口隐痛,就算她真是人尽可夫的荡妇,她能当着一个侧妃、一个侍妾的面前,跟瑞王爷做出什么来?
就算她真跟瑞王爷情投意合,瑞王一直昏迷着,她还能对一个活死人有什么行为。
她觉得自己管他真是犯贱,童让看着贵妃娘娘负气离去,就知道干爹又惹人家生气了。
扶着干爹起身时,在一旁有意无意的提起,“干爹,瑞王爷躺了几天还未清醒。”
潜台词是,干爹那么在乎李贵妃,何必为了一个生死未卜的人,跟李贵妃置气呢。
冯初坐在藤椅上,握紧藤蔓,一面对付着腰间的剧痛,一面听着儿子的劝解。
他也知道错在自己,只是平常云淡风轻的一个人,在她面前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和脾气。
大概人只有对自己不在乎的人,才能做到漠不关心。
“而且李贵妃为了瑞王爷的病,已经下旨将工部尚书海大人的嫡长女嫁过去,给瑞王爷冲喜。”
童让话音刚落,冯初略略惊讶,“冲喜?”
“是。冲喜。”童让又确认了一遍。
意思在说干爹,你看,李贵妃在给瑞王爷塞女人。
冯初想起昔年王恩山送自己女人时,小妩气得拦在马车前,作势要打。
也许,一切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她罢。
althrnrordsnr班婕妤nt
感谢“胖小胖呀”送的月票~
nnloadattrlytenthide:0,rechaterurl:r528112723547496281ht?z1aaln100024412558438012380l4aaz1aais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