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面伺候,将里面李才人和皇上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眼下没再进去请旨,怕惊扰了皇上,直接小跑出去安排皇上的轿辇。
李眉妩穿着皇上的衣服,坐上皇上的轿辇,想着自己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若冯初知道她又去侍寝了,一定该是很难过罢,不由控制的迎着朔风默默流泪。
汪烛走在她旁边,小声提醒着,“主子……”
但她显然没听见,只是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抬轿子的御前奴才,眼泪滴线成串。
因为乘坐了皇上的轿辇,李有全便一路护送,准备送到钟粹宫,再吩咐奴才将御轿抬回来。
他也想不到李才人怎么如此轻易的就得宠了,只是怕她记恨自己昔日的掌掴和不敬,开口巴结着
“这乘坐御用轿辇,开国以来,主子还是头一份,连皇后娘娘都没有这样的荣宠。”
汪烛怕被李有全看出端倪,紧张的掌心冒冷汗。
反复小声唤她的名字,主子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并未听见。
情急之下,喊了她的名字,“李眉妩!”
李眉妩恍如梦醒,遵循声音的来源,看着汪烛时,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
“李眉妩,抬起头来,不准哭,也不许低头。”
他这样的语气,与他师父如出一辙。
她失神的想着,汪烛越来越有冯初昔日的风采了,有他做自己的得力助手,她一定能够早日接冯初回来。
李有全闻声,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李才人,“哟?这是天大的喜事,主子怎么哭了?”
“无妨。本宫这几次为讨皇上欢心,在冬夜爬着去侍寝,冻得厉害,留下了后遗症,双目迎风流泪。”
李眉妩笑了笑,“谢李公公关心。”
她也像其他宠妃那样,学着讨好皇上身旁的御前大太监,叫汪烛给了他一串赏钱。
“主子这是欢喜的疯了,皇上疼您,以后的荣华富贵是享用不完的。
在这里哭起来,折了自己的福分不说,也不怕旁人笑话。”汪烛的敲打,李眉妩立即将眼泪擦的干干净净。
青茄也机灵的补了一句,“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主子没机会侍寝,好不容易侍寝一次就激动的流泪呢!”
“死丫头,就你嘴毒。”李眉妩含羞训斥了句。
心底都明白,汪烛和青茄是怕自己失态被人诟病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所以迫不及待的轮着提醒自己。
还未走回钟粹宫,半路撞见蒋婉的轿辇,看起来,她似乎正打算出宫。
蒋婉正对她侍寝的事,憋了一肚子火没出撒,眼下看见她竟然穿着皇上的衣服,坐着皇上的轿子,更是气得冒烟。
李眉妩没有得意忘形,更没有恃宠而骄,连忙叫李有全停了轿辇,“李公公,烦劳停下,放我下来。”
李有全也看不惯婉妃一直飞扬跋扈,不像小主那样懂得巴结自己。虽然他没什么用,但好歹也是御前有头有脸的大太监。此刻虽然停下脚步,却并未叫奴才将轿子放下来。
奴才们面面相觑,最后在小主和李公公跟前,还是选择了听命于御前太监。
“主子,是皇上叫奴才将您送到钟粹宫,可没叫奴才中途把您放下来。
奴才若是这会儿让您下来,您半路出了什么事,奴才没将您请好生送回去。
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奴才可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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