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住几日。”
姚牧点头,“是。距离天子脚下越远,我越安全。”
以后若是再犯什么事,或者皇上忽然想起什么,后悔放他离开,也懒得天涯海角、千里追击把他抓回来。
程掌柜叹了口气,由着孩子坐在自己腿上,话似乎是对姚牧说的,“坚持住,总会好起来。”
“嗯。”姚牧嘴上答应。
朵梨从姚牧的宅子回来,怕婆婆和夫君看出来自己流泪,遭训斥。
将眼泪抹了又抹,才迈进门,便听见婆婆劈头盖脸的训斥。
“扫把星,又出去偷人?”
朵梨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一句话顶了回去,“您屁股上长鸡眼了,还是眼睛长我身上了?您哪儿看见我偷人去了?
您是不是年轻的时候常偷人,所以觉得旁人也跟你一样常干这事。”
婆婆听见这话,承受不住似的,利索的抽出胸口盘着的帕子,哭的惊天动地,“陈家祖上缺了大德了,娶个窑姐进门。
我也不活了,干脆一头碰死得了,好给老陈家赔罪去。”
“哟。”朵梨平时能为了孩子忍让些,今天看见姚爷落魄,没来由的心痛也烦乱。
此刻嘴上也没客气,“光说不练假把式,天天嘴上寻死觅活的,都不是真想死的。
你陈家娶我进门?怎么娶的?是用几间大宅还是几座园林啊?
就这三间小破屋,我都嫌寒碜!”
被猛兽保护过的女人,怎么可能爱上野狗。
她想为了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隐忍,但陈家的人把她逼成了泼妇。
陈富贵的爹——陈长寿走过来,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看你把我娘气的,都给我娘气哭了,给我娘道歉。”
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也打不过比她力气大的男人。
朵梨哑巴不吃眼前亏,没有还手,却也没有哭。
为他哭,实在不值得。
静静的转身准备回儿子房间,这日子她受够了。
虽然没有当年那洒脱劲儿,为了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有了更多牵绊,但她不会允许自己一步错步步错。
落子无悔,但也要及时止损。
陈长寿一把将她扯了回来,“给你脸了是吧?
女人都是贱骨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朵梨突然笑了一下,她笑起来极好看,她这样笑,陈长寿就有点心软。
“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有趣。”朵梨在心里想着瞧瞧你说那话,你娘不是女人么。
只不过后半话,她没说出来,她不想再吃巴掌了。
女人要懂得明哲保身,不要以卵击石。明知道自己这话一出口,就得吃巴掌,何必让自己陷于险地?
婆婆见儿子打老婆给自己撑腰长脸,倒是不哭了,眼见儿子又要被这个丧门星勾搭去,清咳了声,“早前长寿跟我说过,接你进门,就是因为你是那个什么大太监的姘头。
那个大太监为了你,压着长寿的功名,不给他考中。
接你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去那太监跟前说说情,让他别再针对长寿。
不然我根本不会同意,我儿子弄个婊丶子回来。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去说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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