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除掉冯初的好机会,从此母妃的眼里便只有自己。
但他不想叫母妃跟冯初一块去死。毕竟不管哪朝哪代,这种事一旦坐实,女人都必定死在男人前头。
他想除掉冯初,但不是现在,只要他继承皇位,将来多的是机会。
“父皇,儿臣从未听说。”
朱振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似乎要将他看穿。
“是吗?”
“是啊。”朱瑞抬起头,与父亲对视。
“儿臣本来想昧着良心陷害母妃,她死了,儿臣就可以寄养在皇后娘娘膝下。
但转念一想,父皇明察秋毫,怎会识不破儿臣搬弄口舌。
便没敢在父皇面前弄鬼。
早前就有人说李才人被匈奴大单于爱得死去活来,大单于甚至甘愿为她放弃整片草原。
现在用膝盖想想,怎么可能?
匈奴大单于图她什么?他是图李才人长得丑、脾气大、脑子不好,还是什么?那大单于又不瞎。
若是匈奴大单于垂涎于婉妃娘娘的美貌,那还情有可原。
现在又说李才人跟冯公公有染,儿臣不知道这些话是谁编的。
编成这种水平,若是去说书,怕是得饿死。”
朱振看着他顶烦,甩了甩手腕,“滚吧!”
“是。儿臣告退。”朱瑞从养心殿出来,不知不觉,里头的亵丶衣已经被冷汗打透了。
不忘同前来的陈曼请安,“儿臣见过皇后娘娘。”
陈曼的不得体和记仇都是出了名的,她依旧没给他半分眼色。
不管是昔日的皇子,还是今日的王爷。她不屑一顾的人,哪怕有一天这人成了天王老子,她也不屑一顾。
朱瑞热脸贴了冷屁股,却并不在意。他是男人,即便贵为皇后也不过是女人。
他从不跟女人计较,尤其还是个老女人。
陈曼进殿,微微俯身,“给皇上请安。”
“嗯。”朱振暖暖微笑了一下,这笑是对着青梅竹马、老夫老妻时才有的默契。
“坐。”
陈曼自然不会推辞,规矩坐在他身侧。
朱振方才有在想,瑞儿为那对儿奸夫淫妇遮掩的理由。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吗。
他想杀了那对儿秽乱宫闱的东西,才升起来的杀意,被皇后打了个岔,暂且搁置了。
“朕昨日得了闽浙总督上贡的荔枝,正准备给你送去。”
“嗯?”陈曼微微诧异,“这会儿不是吃荔枝季节呀。”
“听说是用特意培育出来的,朕还没有吃,你先替朕尝尝好不好吃。”朱振的话音刚落,立刻遭到陈曼的埋怨。
“还以为是皇上宠我,原来是叫我尝尝酸甜。
想来一骑绝尘妃子笑,臣妾可没长那么尊贵的嘴。”
难得今日皇上肯给个好脸色,青莲怕皇后说错了话,惹皇上生气。
立刻将话圆了回来,“皇上最疼娘娘,早前在王府的时候,每回府上有了新鲜的东西,都是先拿给娘娘的。”
虽然仅限于孙舒在时,待蒋婉入府,一切便都变了。
陈曼压下许多往事涌起带来的委屈和怨恨,没有忘记了今日来的意图,“皇上,臣妾今日过来,是有一桩喜事要禀报。紫禁城里很快就要添新皇嗣了。”
“哦?”朱振的心悬起来,隐隐期待是蒋婉又有了身孕。
显然希望很渺茫,并非蒋婉这几年在闺房之乐时伤了身子,而是即便婉婉有了身孕,也不该是皇后来禀报。
她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一杯毒酒给对方灌下,全凭宫规束缚着,不能草菅人命。
对方的喜事,自己怎会感同身受?
“是……?”
“是李才人。”陈曼说完,明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