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倒了杯茶,“主子吩咐。”
“他怎么大白天睡觉?晌午在咸福宫累着了?”李眉妩不知道,跟薛美人吃顿饭,能如此耗费体力。
“咸福宫?”姚牧有些不解,“他中午没用膳,一直看折子。
要不是我催他,他还不去睡觉。
昨晚跟几个江南巡抚商议了一夜,今晚又要去见那个川陕总督。
我怕他这么熬下去,身体要垮。”
“姚爷,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李眉妩哭得眼圈通红,如今又想流泪。
“主子别这么叫我,这是折煞奴才,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姚牧始终记得自己身份。
“我上回受了点伤,才好起来,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我敬而远之。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是你知道,还求你告诉我。”
她的样子甚是可怜,说一句话,就要掉一滴泪。
“这……”姚牧真不知道,毕竟他每日也很忙。
宫里应付贵人,宫外教导儿子。
“这样吧,我跟他今晚有个酒局,在畅春楼。
要么主子出来,等酒局结束后,你跟他两个人好好聊聊。
冯初的事我不好多说什么,有什么心结,还需你们自己解开。”
李眉妩感激一瞥,很感谢他告诉自己冯初的行程,否则自己即便想见他,也只会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随后又问了句,“他最近可遇见什么难处了?”
姚牧还未开口,便看见冯初已经醒了,从门外进来,直接无视了正在对话的两个人。
走到砚台旁,独自研墨,准备继续看奏折。
姚牧很怀疑,他根本就没有睡觉。
李眉妩想跟他说些什么,忽然憋了坏主意,起身到他跟前去。
还未动手帮他研墨,他已经将砚台换了个位置,绕到她够不到的地方,继续无视她。
李眉妩彻底被激怒了,抱着他的脖子,便吻了吻他,想从前那样。
不顾屋子里还有姚牧,虽然姚牧也没兴趣欣赏。
冯初立刻将她从自己身上退了下去,拿出帕子,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随后将帕子丢进烛火里烧了。
仿佛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李眉妩的眼泪越流越多,终于忍不住,跑了出去。
姚牧仔细观察着两个人,发现冯初依旧在看着奏折,仿佛刚才只是驱赶一只误闯进来的苍蝇。
“冯初,这小姑奶奶怎么把你得罪了?”
他记得从前李才人若是掉两滴眼泪,他恨不能把命都给她。
今天这个形势,李才人就是把眼睛哭瞎了,他也能无动于衷。
“没有。是我看腻了她那张脸,就让她滚了。”冯初云淡风轻的语气,像极了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姚牧知道李才人不如朵梨好看,可这世上比朵梨好看的,还在娘胎里没生出来。
但凭他对冯初的了解,不至于这么禽兽不如。
“你把李才人打得奄奄一息,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她好不容易爬起来,又锲而不舍的来找你,你说你不要她了。
你可以啊。冯初,她是把你家祖坟刨了,你这么对她?”
冯初未停笔,云淡风轻的应了句,“你替她打抱不平,干脆你把她接回府里当小妾。”
他的话音刚落,额头便接到姚牧扔过来的青花瓷杯,在他头顶碎裂后,落下。
“你说得这是什么混账话?”姚牧很少跟他这样动怒。
冯初不以为然,擦了一手血,低头继续批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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