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是不是狗!?”
“对,我是狗,是畜牲,唯独不是人。
怎么?主子后悔了?
可是后悔也晚了,李眉妩,你栽到我手上了,别想逃!这辈子都别想逃!”
他还在仗着自己会武功,力气大,欺负身下的弱女子。
只不过两个人即便赤裸相对,他也是望梅止渴,不能在她身上发泄欲望和怒火。
李眉妩看他手握成拳,以为他要打自己。
她没有躲,他身下逼仄的空间,也让她无处可躲。
却见他猛地砸向她耳鬓的枕边,“为什么我不行?
世上男子都可以,为何只有我不能!”
李眉妩看着他发疯,分不清自己是心疼和恼怒。
只是庆幸他砸得是软褥,若是砸床杆,这床非得被他砸散架了不可。
她抬头看他,陡然间,他的一滴鼻血流下来,滴在她白皙的锁骨上。
“冯初,你又流鼻血了!”立刻抽出藕似的手臂,用指腹替他抹去了。
却见他越流越多,“你先起来,我去打冷水给你擦擦。”
总不能放任鼻血肆意。
冯初似乎清醒了一些,看着她被自己弄得一身伤痕,却没有半分委屈和怨恨,只顾盯着自己鼻血。
随即放开了她,鼻血也不再继续流了。
李眉妩下床时,披了一件他的衣服,将自己的帕子打湿,回来替他擦干净鼻翼旁的血渍。
兴许是酒喝得太多,他已经睡着了。
李眉妩同样又困又乏,躺在他身侧,看他睡得并不安慰,一直踢被子。
初秋夜里有些凉,他前几日才沾染了风寒,不想让他风寒反复,便不停的给他盖被子。
“莫要闹了,睡觉也不安稳。”
她将他的腿压在自己腿下,他果真不再踢了,难得这样温顺。
三更天,她才阖上眼睛,半睡半醒的小憩片刻。
冯初醒了,感觉自己被人抱着,下意识动了动,发觉腿也被人压着。
他将腿抽回来,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李眉妩便跟着一起醒了。
没去看自己身上的伤口,下意识先去看他有没有盖好被子,发觉盖得好好的。
下一刹,才发觉他醒了。
本不欲理他,独自起床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他,窗外还是漆黑一片。
冯初酒劲过了,昨夜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并没有失忆,立刻从床上滚了下来。
“小妩……我昨夜喝多了。”
他没想给自己找借口,“但我的意识是清醒的。
我的酒量一向很好,那点酒不算什么。
八成了搀了洋人那个药水,使得脑袋一片混沌。”
李眉妩不欲理他,哪怕在铜镜里,看见他在身后,微微弯腰低声下气的样子,也不想给他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