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抛弃了你心心念念的阿牛哥,转而向我投怀送抱。
只可惜李才人现在后悔也是晚了,在宫门口跟旧情人哭哭啼啼,恬不知耻。”
她从未听过冯初说这样的重话,一时间委屈、愤怒和羞耻,竟然分不清哪个更多。
“我哭是哭我母亲这一生从未得到过片刻温暖,临死前还要遭此非人的虐待。
你以为我哭什么?我是哭阿牛哥走吗?真是荒唐。”
“李才人这张巧嘴惯会哄人,招摇行骗。
奴才看看你这双勾人的眼睛,总在你需要的时候流眼泪。
此刻为何不哭?好再次博取我的同情和信任。”
冯初最舍不得她哭,却发觉她不仅在自己面前流泪,还在那个一文不值的乡下汉子跟前哭。
李眉妩确实委屈得想哭,但她也是有骨气之人,愣是咽了回去。
“冯初,你不配有人爱你,也不配有人对你好。”
原本阿牛哥的死就是他有错在先,现在竟然还听他的数落,真是荒谬。
“是么?
我自然知道,奴才不过是个太监。
比不过主子的皇上夫君,护你周全的青梅竹马,还有多出来的那个便宜皇子养子。”
李眉妩气得手指发抖,恨不能掴他一耳光,但她不想激化矛盾,艰难克制住。
“你这样刺伤我,会让你开心么?
我原本以为我们经历那么多风浪坎坷,我们之间的情义早已经坚不可摧。
其实你从未信任过我,你在眼里一直都是不择手段、攀龙附凤的女人。”
“我们之间从未有过情义。”冯初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仿佛有什么邪物一直在刺激他,让他话一出口便不计后果。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儿,纵然有几分姿色,可惜目光短浅,不懂得未雨绸缪。
惯于攀高踩低,只会依靠男人上位。
像主子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被浸猪笼。”
李眉妩被他气得浑身颤抖,不想继续留在这自取其辱,猛地推开了他。
他本来没站稳,下意识向后一退,看着她离开这里。
青茄没想到因为李铁牛的死,主子和冯公公会发生这样大的争执,李铁牛很重要么?
看着主子离开,连忙想追过去,听见身后冯初的声音。
“李铁牛的死是你告诉她的?”
“是……”青茄回头,僵了僵。
从未见过冯初,有如此冰冷的目光对着自己。
“多嘴多舌。”冯初脸色铁青,“我看你这舌头不用不如拔了。”
青茄气得够呛,“你他娘的是不是被谁灌了迷魂汤了?
主子一连数日闭门不出,一直给你做鞋穿。
她那个绣工你还不知道?不知道被针扎了多少次。
她说冬天快到了,别人家男人有娘子做的新棉鞋,自己家男人也要有。
你就仗着她喜欢你,随意羞辱她,骂她就像骂条狗。
就算她不是什么主子,她也不过一女子,也受不得这种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