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生怕那个凤凰蛋染上病气,又不好拦着不叫他来探病,才找了个祈福斋戒的借口把人给支了出去。
正好这会儿的功夫,病的较轻的惜春先睡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了守在床边的米娜,好似找到了依靠似的拽着她的一只袖子,又央求道“蓉哥儿媳妇儿,快看看林姐姐怎么样了。”
那焦急自责的样子全被米娜看在眼里,“小姑姑别急,你知道我是懂得一点医术的,刚刚已经给小姑姑和林姑姑摸了脉,你们两个都无碍了。只要好好养上十天半月,就能好全的。”
知道林姐姐也没事了,惜春不无后悔的说“都怪我,说话也不知缓着点儿,把林姐姐给吓得生了病。若是她有个什么好歹,那岂不成了我的罪过。”
这小姑娘一个个的怎么心思都这么重,要怪也得怪她太心急才对啊。
瞧了一眼紫鹃又带着人下去熬药,屋子里并没有旁人,米娜赶紧继续劝。
“要是依着小姑姑这么说,罪魁祸首应该是我才对,也是我不该说那些话,林姑姑和小姑姑也不会有这场病了。”
“怎么能怪你,你也是好心。”
看惜春这么明理,米娜更喜欢这个小姑娘了,“我跟小姑姑说那些话,就是知道小姑姑跟林姑姑交好,想着小姑姑知道了定然会提点林姑姑。
只我也忘了,小姑姑和林姑姑两个才多大的人,哪里能受得了这些事情,应该缓两年再提的。”
话音未落,就耳边却传来了黛玉悠悠的声音,“你们都是好心为了我,怎么能够怪罪,若怪只该怪我的身子不争气,一点子事就这么要死要活的。”
既然黛玉醒了,有些话干脆就直说了吧。
先关心了一下黛玉的身体,看她只是身上无力并无其他不妥,放心了的米娜才安抚道
“说来说去,那些话也只是我自己的猜度,并不十分作准的。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林姑姑最好还是写信问一问林姑老爷。
我猜着往日林姑姑跟林姑老爷通信,为了不叫林姑老爷挂心,也多是报喜不报忧的。
可是这么大的府邸,老太太、太太和二婶子总是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姑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受的什么委屈,却是一个字都不会提的。
既然我先提出这事,那干脆就再多一句嘴,只有叫林姑老爷知道府里全部的事情,他才是在千里之外了解姑姑的境况,也更好为姑姑的将来还有林家的传承做打算。
还有姑姑若是送信,正好我们爷帮着忠顺亲王的差事跟扬州那边有联系,帮着给姑老爷送信最是便宜,比平日驿站还要快一些呢。”
黛玉多聪明啊,哪里不知道蓉哥儿媳妇不只是因为‘快一些’的缘故才主动答应帮着送信。当下感激的就红了眼圈儿。
等着黛玉和惜春大好,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后的事儿。
当然黛玉的书信,早在几天前已经通过忠顺亲王的商队送去了扬州。那边富商巨贾最多,玻璃卖的可不比京城少,所以隔三差五的就有往南边送货的队伍。
而且这买卖背后的人不光有一个伯爷一个亲王,还有上头坐着的那位也占着股呢。这事儿也不算特别的机密,该知道的人也全都知道,因此送玻璃和货款的队伍不管是白道□□,哪个也不敢打注意的。
于是远在扬州的林大人只十多日的功夫,就接到了女儿的书信。
不提林如海接了书信之后如何恼恨贾家的同时又为女儿打算,只说贾府这边,因为实在找不出两位姑娘的病因,还真的请了那位马道婆过来做了一场法事。
米娜是没有去凑那个热闹,不过听丫头们说闲话儿,大概也知道马道婆神神叨叨的闹了一场。听那形容,倒是叫米娜想起了曾经听说过的‘跳大神’。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当笑话似的跟达西先生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