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聊着聊着,长孙佩岑便说到昨晚自家哥哥气急败坏回府的事情,她倒不是与程芷荷来这里问罪来了,实则是昨晚哥哥似乎真的是生气了,她担忧之下在早间便问了自家哥哥的贴身护卫,故知晓了昨晚在花江楼发生的事情,与程芷荷说起这事,也是怕因为各自兄长的关系而影响了彼此间的交情,事实上程芷荷也有与长孙佩岑说起过自家几位哥哥在长孙冲那里吃瘪的事情,二女倒是坦诚公布。
不过程芷荷到底是单纯了些,看二哥先前那般作为不似作假,此刻又听着他的咳嗽声,心道许是长孙冲身边的护卫真认错人了,可心中对昨晚的事情还是好奇的很。
“二哥,你说在长安城年轻一辈中,谁能在诗文一道上赢了长孙冲?”
“废话,肯定是非十二莫属了。”
程芷荷满是疑问的嗯了一声,看着自家哥哥,问道“哥哥知道小妹说的是什么事情?”
程处亮下意识地捂起嘴巴,他明明已经要将小妹骗过,可听着小妹说到长孙鸡子,不禁回想起了昨晚情景,心中依旧快意,便附和了一句。
此时再凭程芷荷怎么单纯,也发现了自家哥哥的异常,自己怎么就入了二哥的道了,长孙冲经常与二哥起冲突,他的贴身护卫又怎么会认错人?
“二哥,怪小妹这么信任于你,今日定要将你装病出家玩耍的事情告于父亲。”
程处亮还得为自身考虑,见着妹妹只说不走,知道她是想知道昨晚的事情,眼睛贼溜溜地转了转,说道“小妹,咱家家法有多严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哥怎么会为了寻乐就将这茬忘了?昨儿个上午,你应该看见尉迟黑炭来寻二哥了,实在是他想去又想叫人作陪。”
“那么贼厮也是被尉迟宝……黑炭叫出去的?”
程处默都没有犹豫,直接点头道“小妹你说错了,十二是被他扛着去的。”
程芷荷满是恼意地跺了跺脚,说道“尉迟黑炭真不是一个好人,不过二哥你可要给我说说,贼厮道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不是真对那个艺妓看上眼了?”
程处亮见着小妹将话题转移到李默身上,心中终是放松了下来,此时别看小妹的气还未消,但离着气消也差不多了,等着自己说上一通,保管小妹乐了,然后就忽视掉自己出去喝花酒的事情了。
“小妹,十二为人你或许不知,虽有的时候也挺不着调的,但心地里其实还是稚嫩的很,若真是与黑炭那般心中全是花心思,怎么可能道出那两句高洁的短句?”
“此间原因属实是长孙冲那鸡子过于欺人太甚,让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程芷荷自然清楚哥哥他们向来注重面皮,听着不是李默为了讨鱼白欢心才道出的短句,心中不由得是生出了些庆幸的感觉,可随即想到佩岑说诗文为胜者鱼白要出席陪酒,不禁又有些担忧起来。
“二哥,鱼白陪酒后贼厮是什么反应?”
程处亮一笑,说道“说起这个来,二哥我还要说十二呢,鱼白那等漂亮的婆娘坐在身边,他竟是只知饮酒听曲,事后没让尉迟黑炭说他暴殄天物。”
“二哥知晓你对十二的心思,昨晚二哥也不无有着考量十二为人的想法,现在他是过了二哥这一关了。其实小妹你有所不知,父亲早就在给你物色夫家了,现在他老人家似乎也觉着十二不错,前天还说要将十二叫来府中好生瞧瞧呢,只是在后天我们就又得去宫中当值,二哥还想着,不如就明天将十二叫来府中。”
程芷荷听着自家哥哥这般毫不掩饰的言语,脸上有些微羞的红润,捏着拳头给了自家二哥一下,语气羞恼道“二哥怎么就晓得妹妹心思了?还有,你和贼厮以后应该要离尉迟黑炭远些,须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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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这人,对眼下发生的事情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