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御医,宝妃无所畏惧,不过是一群略懂岐黄之术的庸医罢了。
可顾轻欢不同。
顾轻欢算是与她师出同门,指不定那个死老头子把那活死人肉白骨的本领都传给那个贱人了。
如此,她岂不是功亏一篑!
宝妃正要阻拦顾轻欢的入内,禁卫军却是奉了太后的旨意羁押着她的,哪能由她胡来?
顿时便隔开了宝妃伸向顾轻欢,意图阻拦顾轻欢入内的手。
这时,一旁的胜公公对宝妃视若无睹,连连把顾轻欢请了入内,恭敬道“郡主,您可要救皇上啊!”
顾轻欢点头,却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只道“我尽力。”
说话间,两人入了内。
里头的太后见了顾轻欢,脸色不是很好,却也没说什么。
反是薛贵妃巴巴着迎了上来,拉着顾轻欢的手不放,恳求道“轻欢郡主,你快去看看皇上吧!”
一旁的妃嫔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
太后跟前,戏怎能不做足。
顾轻欢仍是那一句“轻欢尽力而为。”
一众妃嫔给顾轻欢让了道,顾轻欢甫一看到榻上的皇上竟是这般的模样,心里暗道不好,急忙掏出随身小包包的解毒丸给皇上喂了进去,又抚着皇上的咽喉,助他咽药。
待那解毒丸进了皇上的肚子后,顾轻欢这才弯腰给皇上号着脉,眉头微颦着,似乎皇上所中的毒,有些棘手。
片刻,顾轻欢便松开替皇上号着脉的手,直接取出银针扎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挤了出来,正要喂给皇上时,却被太后给斥了“放肆!你竟敢叫皇上饮血!?来人!把她拖出去!”
太后正要让人把顾轻欢拖出去,顾轻欢却仍是把手指上的鲜血挤滴到皇上的口中,头也不抬的解释道“臣女的血,便是最好的药引,太后若执意要治臣女的罪,能否等皇上的毒解了之后,再来治罪?”
顾轻欢的口里说着话,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一根根的银针扎在皇上身上的重要穴位上,又素手轻捻着银针,待针入肉,又拔出来查看,按着银针上毒素的轻重给皇上调药。
太后虽未阻拦她,口中却是不饶人“皇上的毒能解,哀家又怎会治你的罪?怕只怕是,你没这个本事罢!”
顾轻欢仍是未看向太后,见皇上被银针逼出了污汗,又命人取了匕首与脸盆来。
厉璟天催促着一旁的宫人道“快去。”
那宫人不敢耽搁,又因这两样都是寻常的物品,便匆匆取了来。
众人原是不解顾轻欢要这匕首与脸盆是要做什么。
可当她们看见顾轻欢竟抽出匕首割了皇上的手腕时,不禁大惊失色,太后更是厉声诘问道“顾轻欢!你放肆!你竟敢损伤龙体!?”
顾轻欢一边放着血,一边拧眉道“皇上中毒太深,这些毒血要是不放出来,毒素难以驱除。”
毒素不除,皇上如何能好?
经顾轻欢这么一说,众人才发现皇上手腕上流出的血竟是乌的。
随着血液的流失,皇上唇上的青紫渐渐变成苍白,手腕上的血也从乌色到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