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轻欢的手触摸到男子的肌肤之时,心神猛的一颤,她所触之处皆是光滑如凝脂及男子夜闯时蒙了夜雾而微凉的皮肤,绝不是因药水或人皮面具所致。
顾轻欢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了证明自己所想,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一双软若无骨的葇荑反反复复在男子的脸上寻着,似乎不死心的想要从男子的脸上找回易容的痕迹。
可她所触之处不管是脸还是脖子,皆无缝隙可寻,这才死了心的仓皇躲开男子的怀抱,警惕的盯着人,抿唇道“据我所知,长公主府中并非有双生子,你到底是谁?”
男子轻笑,一双邪魅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顾轻欢不放,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来,反问道“如果我说了,那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呀?”
男子这话叫顾轻欢蹙起了眉头,她抿唇道“我已有婚约在身,乃官家赐婚,万望公子自重。”
那男子却笑道“自重能娶你吗?”
“……”
顾轻欢蹙眉“不能。”
她试图同男子讲道理“我与公子素未谋面,公子又何必非我不娶?”
“我乃顾王府的小主子,未来夫君乃玄厉的战神将军,本就门登户对,又是官家指婚,公子又何必在这泼天的权势中插手,平白的招惹一身腥。”
尽管顾轻欢搬出了顾王府、厉将军府甚至是官家,那男子仍不为所动,还轻挑的朝着顾轻欢挑了挑眉,邪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是招惹了一身腥便能抱得美人归,值了。”
末了又道“所以说,看在我如此诚意的面儿上,轻轻可要以身相许?”
“……”
顾轻欢忽然觉得,无法与此人沟通,正愁眉难展时,那男子又匆匆道“时候不早了,轻轻早些睡,我明个儿再来。”
话落,也不待顾轻欢拒绝,急匆匆的翻窗离去了。
顾轻欢忙儿随了上去把门窗紧闭,又去查看了风吟,见她仍昏迷着,将她扶上软榻,自己则又是一夜未眠。
此次后,不管顾轻欢如何防备,那人总是夜夜闯入,询上一句是否要嫁与他,皆得否字后,又匆匆离去。
每每如此,招得顾轻欢心烦。
这日,顾轻欢特意去陪顾王妃用膳,想同顾王妃商说去丞相府暂住的事儿,还未开口,顾王妃便摩挲着顾轻欢消瘦的脸颊,心疼道“你近日没睡好吗?眼下的乌青怎的这么重?”
夜夜被扰,定是没睡好的。
顾轻欢想是这么想,哪儿敢如实据说,只得推说是有些心事而辗转难眠。
顾王妃只当她是担心厉璟天出征在外,宽慰了几句,给她夹了一箸菜后,便见幺女望着自己有些欲言又止的,不禁搁下手中的碗箸,关怀的看着人,道“怎么了?可是有事儿要与母妃说?”
顾轻欢犹豫了一下,最后仍是点了点头,她看着顾王妃,声音细如蚊呐“女儿想去丞相府中暂住几日,可否?”
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去丞相府暂住?”
顾王妃惊讶的看着面带祈求之色的幺女,原本想要询问缘由,可在瞥见幺女眼下的乌青时,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怜爱地抚着幺女的脸,笑道“好是好,你询过沈老夫人了吗?”
或许,换个地方,她便不会想太多。
若沈老夫人也同意的话,顾王妃没理由拦着人。
“没有。”
顾轻欢老实的摇了摇头,道“想问过母妃之后,再去丞相府问一问沈老夫人的。”
见幺女事事以她为重,顾王妃满意地笑了,执起碗箸又给顾轻欢夹了一箸菜,宠溺道“好,那你快些用膳吧!用完膳后再去丞相府,只是有一点,可不许打扰了沈老夫人的清净。”
顾轻欢虽非她亲生,可顾王妃早已将她当作自己的骨肉,所以殷殷嘱咐着自家孩儿,莫让她去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