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心含泪不语,只是一味儿的看着顾墨风,那是宛如清风霁月美好的令她心头止不住欢喜的世子爷呀!
她从小便听太姑奶奶说,她将后会是他的世子妃。
可他为何从来不正眼瞧过她一眼呢?
满心满眼的都是顾轻欢那个小傻子!
顾轻欢痴傻时,他怜她。
顾轻欢好了,他还是护着她。
他满心满眼的都是他的这个幺妹,从来都容不下她,秦可心眼神楚楚可怜的望着顾墨风,祈求能得他一丝,哪怕是一丝的怜悯,便够了……
然,顾墨风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眉头微微的蹙起,站在顾轻欢的身旁,以身遮挡住旁人对顾轻欢抛来恶毒的目光,以行动证明了他是站在哪边的。
秦可心垂下的眼睑掩盖住了眸儿之中的嫉恨,面上却是轻咬着下唇,葱白的玉指绞着手里的绢子,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刘梦玲却抓着行装散在顾轻欢院门口的事儿不放,强言狡辩道“你纵是不让,也不必把秦小姐的行装给丢出来吧!?”
那刘梦玲一再蹦哒,而秦可心又没开口的意思,这是盘算着让顾轻欢咽下这恶毒欺姊的罪名了。
想的倒美!
顾轻欢冷笑,眼神里却没有沾染半分的笑意,一双杏眸里头反而流露出一丝凌厉来,她微微眯着眼眸看着秦可心,再次诘问道“表小姐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刘小姐的话,认同是我将你的行装抛出院儿来的。”
“那好!你既说是我将你的行装抛出来的,咱们不妨到院正面前掰扯掰扯,是我,还是我院里的哪一位做的?还请你说清楚了,毕竟,太学院那刑罚堂的规矩,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的名声也容不得旁人来诋毁!”
昨个儿在顾王府发生的事,顾墨风是知道的,那秦可心昨个儿才玩了这么一出,今日儿又要来,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攀咬着他的幺妹不放!
竟当众诋毁幺妹的名誉,委实过份!
他亦目含冷意的看向秦可心,那狭长的眼眸之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薄唇微抿却是半分情份也不给秦可心留的直白道“欢儿说的是,毕竟表小姐昨个儿才诬蔑了欢儿推你下水,人品实在令人难以恭维,
你与这位刘小姐即是言之凿凿,空口白牙的诋毁欢儿的清誉,莫说我不同意,顾王府乃皇室也不会同意你这般诋毁有功之臣的子女!还是一是一,二是二的说了吧,也叫众人做个见证!”
“谁不知院正最是公正,你既是委屈,欢儿既是有错,想必徐院正及官家也不会护着仗势欺人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哪一只手丢的你的行装,你便指认吧!有众人作证,想来也是无从抵赖的。”
秦可心看清了顾墨风眼中的那抹厌恶,嘴唇抖动的厉害,她揪着胸襟处的衣裳,心痛的无法言语,她咬着唇,泪眼婆娑的看着顾墨风,最后几经崩溃的大声喊道“是我!是我自己丢的!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了,是我自己丢的还不行吗?顾墨风!你为什么要这么偏心?为什么……”
秦可心哭的声竭力嘶,楚楚可怜,却唤不出顾墨风的怜惜之意,他淡淡的睨着秦可心,狭长的眼眸之中古井无波,当众戳穿秦可心的装模作样“表小姐问我为什么偏心?欢儿是我亲妹妹,与你素无冤仇,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诬蔑于她,
于府中,你见太妃祖母身边的嬷嬷出了门,你便跳入湖中,一边喊着是你自己跳下湖,一边却做出委屈的模样来误导太妃祖母,让她误以为是欢儿所为,
今个儿,你又使出同样的手段,将行装抛在欢儿的院门口打着换院的由头来败坏欢儿的名声,你觉得,本世子为何偏心?”
顾墨风的话叫众人哗然,她们看着秦可心哭的伤心的模样,实在难以想像这表小姐竟是如此心机深沉之人。
若不是顾世子当众戳穿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