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停,围观中的人群也有人出来帮忙。
有的人扶起因跳车跌坐在地受了伤的车夫,有的知道车厢里头的是两位娇滴滴的小姐,让一些胆大和悦的妇人前去安慰人。
也有人前去报了皇城的府尹,让他前来收拾这些烂摊子。
而制止了马车的沈泽言则准备赶回顾轻欢的身旁,预备送她回顾王府。
沈泽言本是想问一下顾轻欢,温府最近的连番动作是不是她所为,哪知竟遇上这样的事。
看着顾轻欢面色苍白的模样,想是什么事也商议不了了。
故寻思着,还是先把人送回顾王府里比较妥当些。
沈泽言才走了两步,车厢里那因惊慌惶恐而狼狈不已的两名女子在一些妇人的相助下下了马车,其中一人往着沈泽言的方向看来,只能看到男子翩翩行走的身影。
风过衣袂,飘而不乱。
观身形,是个笔挺身材颀长之人。
看衣物,像是哪家高门大户家的少年郎,一袭银灰色的华袍裹身,青丝束起而垂在身后,随着走动而摇摆着。
望气度,那人路见不平,敢于在失控大马前施于援手,能只身逼停马车,可见武艺高强。
那女子越看越是欢喜,忍不住挤开围着她嘘寒问暖的众妇人,兴冲冲的跑到沈泽言的面前,正欲开口,却在看到沈泽言的脸时,竟是愣住了,怔怔的看着他不说话。
因身前忽然多了一人拦了去路,沈泽言顿住了脚步,垂眸望着拦了他路的女子,只见眼前人的脸上带着苍白之色,微微失神的看着自个却不发一言,不禁微微颦眉,询道“这位小姐,有何贵干?”
虽是询着眼前人,他的目光却是越过拦路的女子看着不远处的顾轻欢,见她面上带着些许担忧,小脸仍是苍白,眉心不禁微微蹙了起来。
听到眼前翩翩公子那浑厚纯净的声音,拦路的女子才如梦初醒,忙酡红着小脸,小声道“我、我的父亲是朱太尉,我是太尉府的二小姐朱芷虹,敢问公子的尊姓大名?你救了我同我的婢子,我一定要让我的父亲重金感谢公子的大恩大德……”
沈泽言见顾轻欢的面色越发的苍白,且她的身边又无人在侧侍奉,故不待朱芷虹说完便礼貌的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小姐言重了,告辞。”
话落,直接越过朱芷虹,往着顾轻欢的方向而去。
朱芷虹怔怔的看着沈泽言离去的方向,见那俊朗公子竟走向另一位貌美的女子,脸色顿时青白一片。
这时,她的婢子谢过前来帮忙的众人,来到她的身旁,才开口唤了一句小姐,还没来的及问自家小姐是否安好,便被自家小姐一把推开,面带恼意的往着方才救了她们的俊朗公子走去。
那婢子不明所以,但却也知道那俊朗公子乃她们的救命恩人,便也随同前去,好与恩人致谢。
沈泽言才刚回到顾轻欢的身边,才询了一两句话,方才那拦他路的女子,自称是太尉家二小姐的女子朱什么的又随了上来,围着他同顾轻欢转了两圈,最后竟神情倨傲的睨着顾轻欢道“你是哪家的小姐?竟如此的无礼,拦了我家马车的去路,使我家马儿发了狂,连马车亦被损坏了!”
顾轻欢初时受了些惊吓,面色苍白着,却也回神回的差不多了。
乍一听闻那女子诘问她的一番话,仍微微的愣了一下,原以为自个听岔了。
可见眼前的女子仍是那副神情倨傲且透着三分不屑七分妒忌的模样,不禁觉得几分好笑。
她带着潋滟水光的眸儿当中微微泛着冷意,语气顿时一肃“这位小姐的话,未免太过于强词夺理了些,我方才站在八宝楼门前,正要入内,你家马儿失了控,连带着马车朝我撞了过来,我不与你计较,你反倒指责我拦了你家马车的路?我竟不知皇城之中这四通八达的路,竟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