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从前你和良芜只要一睁开眼就要吃的,晚给一小会儿都不行。你到现在都不吃东西,身体撑得住吗?”
赵琦妍闻言,不动声色地抬眸看向老夫人,突然有些佩服她。
知道父亲是来兴师问罪的,老夫人竟然一上来就先打感情牌。
果然,赵良辅面上一愣,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以前家里穷,总是吃不饱,所以总想着吃饱。现在想吃什么随时都能吃到,就改了习惯,没想到母亲还记着。”
老夫人感慨,“我就你和良芜两个孩子,不挂念你们挂念谁,幸而是你出息又孝顺,我才能享几天清福,不像良芜,考了十几年连个进士都中不了,还得靠你给他谋差事。”
赵良辅好面子,听了这话心情好了不少。
眼看他就要把对小六的那点心疼都抛到脑后了,赵琦妍突然转头对身后的女使说,“我突然想起来,小六可能还要在我那儿多住两天,你去她房里拿两身衣裳,好让她有个换洗的。”
她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正好一字不漏的落尽赵良辅耳朵里。
赵良辅微愣了下,沉下脸色。
“良芜是我弟弟,我帮他是应该的,可您也该帮我照顾好月儿。”
“月儿?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她好像有两天没回来了,我还特意派了人出去找她,她怎么了?”老夫人明显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良辅冷哼,“前天下大雨,她浑身是伤的倒在梧桐苑门口,要不是妍儿救了她,恐怕等母亲寻到的时候我就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可能是越说越气,他霍地站起身。
“当初我送月儿来康宁堂,是想让她来陪您给您解闷儿,本是好意,可她现在满身的伤,那些疤痕要是消不了,就要永远留在她身上,甚至还会影响到她议亲,我倒真有些怀疑,我这孩子是不是送错了?”
老夫人先是惊愕,然后煞有其事的从软塌上坐起身,装作一副很关心小六的模样。
“月儿现在醒过来了吗?她在我院里时还好好的,怎么会满身的伤?这我倒真不知道,我就听人禀告说妍儿院里的人前两日绑走了我两个女使。”
听到被点名了,赵琦妍便从椅子上站起身。
“人是在我院里,当时小六生死未卜,我是请两位妈妈过去问问情况。没想到这一问,她们不仅承认了小六身上的伤是她们打的,还说是祖母授意的。”
说着,她从身上拿出先前秦妈妈的口供,“这是祖母身边妈妈的口供,父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