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壶好酒,为你解忧”辰逸笑道
“求之不得,一醉方休”乾墨也笑道。
玲珑阁内,芍药陪着十二坐在屋里,十二旁边趴着黑曜,经过这些日子,那小兽已然长大了一截子,端是趴在那里,身形也堪比半人高了,刚开始,芍药和梧桐极怕它,但是日子久了,发现黑曜极通人性,除了十二谁都不待见,即便她俩天天都要招呼它的吃食,也连眼皮都不夹她们一下,对十二极维护,王府里面,稍微有点脸生的人靠近一点,就龇牙咧嘴得,吓得人屁滚尿流。刚从流云那里回来,这会子十二有点迷瞪,斜靠在椅边,回想起那日回府见到流云的情景。流云被祥瑞带着先一步回到府中,却好似能感知到上官晏紫已经出事了似的,见到十二时,就耷拉着脑袋,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祥瑞说,流云早就知道自己主子出事了,那是它的本能。十二搂住流云的脖颈,把脸深深的埋进它的鬃毛中,轻轻的耳语道
“好流云,别担心,以后有我陪着你”,
只见流云闻得此话,眼睛里流出了大滴大滴的眼泪,看的十二心酸不已,更加觉得上官晏紫这事上自己愧疚万分,打那天起,十二每天都要去陪陪流云,跟它说说话,或者一起兜兜风,倦了就会依靠着流云睡上一会子,她觉得流云并不是一匹马,而是上官晏紫留给她的一个念想,一个朋友,让她的思念和愧疚有一个安放的地方。门帘挑了起来,梧桐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辰逸。
“天气这么好,为什么在屋子里憋着不出去走走,你可知某人为你都急的发燥了。”
辰逸边进屋来边说着,十二见到辰逸,有些喜悦,不知为什么,这个人总能让自己觉得莫名的安心许多,也许是因为他跟她爹娘的关系,也许是因为他曾在她体内守护了十几年,见到辰逸就好比见到一位可以依靠的长者那般安心,十二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可是不知该如何称呼我?”辰逸笑笑问道,十二双眼圆睁,半张着嘴,想不到眼前这人竟然能读懂她的心思,随后又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辰逸看着眼前娇憨的十二,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真是越来越像她娘了,
“也是,我虽活了上百年,但毕竟是个灵物,不如你也随你娘,叫我阿逸便可。”辰逸说道,
十二听闻,摇了摇头,低头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在我心中,你犹如长辈,怎可随我娘称呼,我并不知灵物和人有什么区别,比如流云,祥瑞,他们比很多人都要好,我想大家都是平等的,如果你愿意,我可否称呼你一声师傅。”
辰逸听闻,内心仿佛被柔柔的击中,“大家都是平等的”,跟她娘当年说的话一模一样,正因为这句话,他才心甘情愿的追随,现如今她的女儿又跟他说了同样的话,还要尊称他一声师傅,辰逸觉得守护十二是他做的最正确的选择,他本是自然之灵,并不了解人的七情六欲,但十二的娘教会了他什么是情感,而眼前的十二却是他想继续守护的人。
“也好,单家也无人再教习你驭水之术,你这声师傅我倒是也受之无愧,我自当将驭水之术教之与你,也算是替你娘做些事情吧。”
辰逸点头答应道。十二听闻此话脸上又有些落寞之色,辰逸晓得她大概又在想她娘了。气氛徒的有些悲伤,辰逸想了想今日来的目的,摆摆手,好似要把那哀伤的情绪驱除似的,随后开口道
“为何对百里家的公子不冷不热的?”十二听闻此话一下子羞红了脸,“你娘说希望你简单快乐,我也知道发生这些事情任谁都不可能还有那么单纯的心思,你既叫我一声师傅,便尽可以将我当成你爹娘那般,有什么心事可以说与我听。”辰逸摸了摸十二的脑袋说道。此时的十二满眼泪水,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如此窝心的话。只是眼前这状况自己也搞不清楚,要说也不知从何说起,辰逸仿佛能看透十二似的,笑了笑,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