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基于教养与良心,她也会问的。
她垂头关心问道“萱萱,你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吗?”
“唯唯,你真的肯帮我吗?”碧萱萱捧着脸,作委屈状。
莫唯不由感叹,碧萱萱的孩子气。
“当然。”
她点头。碧萱萱瞬间开心起来,拉着莫唯的手道,“午餐时间,你能不能陪我去越医生啊,让他请我一顿饭,原本说好的,他偏偏一直不履行。本来上次那顿,我说就算他请,结果他非不同意。”
碧萱萱说到这里,害羞地垂下头“我不想这样了,唯唯,可不可以啊?”
她撒娇,拉着莫唯的手晃了晃。
莫唯却开始恍惚,越向泽答应请碧萱萱,可是,他不是向来都与对自己有别样心意的女人保持一定距离的。
曾经莫唯还问过,为什么要这样绝情?可以做朋友啊?
越向泽说,“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别样心思时,我不能回应她们,对她们感情最好的回馈,就是不给她们一点希望,这样对我,对她们都好。”
“免得她们浪费时间!”
现在,越向泽却愿意请碧萱萱吃饭?
所以,这是代表越向泽觉得碧萱萱是可以发展的对象了?
莫唯有些恍惚。
她勉强答应了碧萱萱,便往办公室而去。
整个人还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
直到,来了新的患者家属需要接待,才回过神。
莫唯跟随刘副经理来到会议室。
他们到时,主治医生,患者家属已经就位,这次主治医生身旁的坐着的也是一个近四十的女人,不过她的身形很瘦,面容清隽,眼眸却如水洗般,清澈有神。
她穿着得体,即使悲伤,也只是红了眼框 ,是一个将优雅得体刻到骨子里的女人。
“他…还有多久?”莫唯来时,女人显然已经接受了现实,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的问,“能让他走得轻松一点吗?”
“当然了。尹女士。”
主治医生与刘副经理都松了口气。
显然,接触了过多的家属无法接受的纠缠也会让人疲倦。
所以,再多的感动都会消散。
这位尹女士沉默地叹了口气,然后道歉“对不起,李医生,刚才我失态了。”顿了一下,她继续道,“你不知道,他发病前是我们准备去领证结婚的日子。可惜,现在不行了。”
尹女士的视线变得空茫,像在回忆,又像是看向虚空。
她说,“早知如此,我跟他就不会蹉跎多年,浪费这么多时间。”
长长的叹息里,全是对过往时光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