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想起来了什么现在的他绝对不会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说话。
这就很为难陈首同了,当时情形那么紧急,他哪里有功夫去将她们所有的对话全部记下来。
宴忱看他久久不开口,试探的问“于丽有没有说,设计宋念欢的事?”
说完,宴忱沉下了心,屏住了呼吸。
陈首同回忆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有,是有这么一句话,怎么了?”
周围静了。
宴忱嘴唇微张,表情木讷。
“你没事吧?”他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这句话很重要吗?
咯吱咯吱,他听到了宴忱紧咬着后槽牙,脸色发青。
身体摇摇欲坠。
“喂你没事吧?”陈首同担心的上前。
宴忱机械的转身,步伐缓慢的走出别墅。
声音孤寂的如被人抛弃的孩子一般。
他的双脚千金般重,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出别墅。
夜色漆黑,空气压抑的他难以呼吸。
宴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急促。
“爷,你怎么了?”
“噗!”宴忱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浊血。
身体无力的跪在地上。
闵泽连忙上前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手撑着地,捂着胸口哭笑出声。
像疯了一样,哭着,笑着。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是他自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毁了她的一生,也毁了自己的一生。
宴忱痛苦的捂着脑袋,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眼眶红的可怕。
闵泽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的脑海里,一遍遍的浮现出那些年,她一遍遍和自己解释,否认那错误的一夜。
可是他没信,他当时没信。
他为什么没有信?
哪怕是一次,就那么一次他信了,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想起了宋念欢和他说的那句话。
她说,他们纠缠的越深,越痛苦的人不会是她,而是他,他对她的爱,真的在岁月中被转换成了一把一把的刀,再扎进了自己的心脏。
她都说对了。
宴忱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爷!”闵泽慌忙扶起宴忱,将他送往医院进行抢救。
其实,宴忱近些年来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
他有心脏病,需要每天吃药,但是他每天都在叮嘱着温离吃药,可他自己从来都不记得自己也是个病人。
自己也要每天按时吃药。
宴忱在手术室里抢救了许久,才被推到普通病房。
“不能让病人的情绪太过于激动,这段时间你们家属记得好好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