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尚书觉得非常奇怪,怎么会病倒呢?
昨天虽然有些疯癫,但身体也不至于病倒吧?
他心里难免担忧,但想到府上有人照顾她,便没有多想了。
他对景玉宸为难的说:“摄政王,你看......半雪她病在家中无法前来,那日半雪所说的话,便不作数了!”
他其实本就纠结,一面是太后,一面是摄政王,作证便是帮助景玉宸,可不作证,谁都不会得罪,多好!
这是他非常想见到的结果。
“嗯。”景玉宸没有多说,只点了一下头。
在一旁的邵乐成低低的笑了起来,好似在嘲讽景玉宸异想天开,竟然指望一个女人,帮他给倪高飞洗脱罪名。
倪月杉眉头皱了起来,之后开口:“我们摄政王府有证人!”
邵乐成转眸看去,没吭声,显然只想等着看好戏。
邰尚书立即询问:“何人?”
“钦天监!”倪月杉无比自信的吐出三个字。
在场人皆是讶异,他们明明听说,钦天监在京城中遇刺,已经死了......
“这,人,不是已经死了?”康学义一脸诧异的看着倪月杉。
他审过倪月杉的案子不少桩,总觉得倪月杉会有令人出其不意的招数......
倪月杉一脸错愕的表情:“寺卿大人听谁说的?钦天监明明好好活在世上,大人为何咒他死呢?”
之后,钦天监被人抬着带来,几个人伸长了脖子去看,在担架上,躺着的,是钦天监没错。
而他双眼也确确实实是睁着的!
邰尚书惊奇的说:“度大人,你原来真的没死!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人,谣传你死了。”
“今日在早朝上,原本禀报了太后,钦天监你被人在天子脚下灭了口,太后还震怒,要彻查此事,给你伸冤,可你......”
钦天监虚弱的看着邰尚书,还没开口,倪月杉已经替他言语道:“或许是当时有人看见他伤的极重,误传了吧!”
说着,倪月杉不满的看向景玉宸:“身为摄政王,朝堂上,太后都发言要彻查此案了,你怎么也不出言解释一下,人还活着?”
景玉宸一脸委屈:“府上下人向本王禀报,说人已经没气了,本王又没去亲眼看一下,本王如何知晓,他其实没死?”
瞧着倪月杉和景玉宸一唱一和,即便有人知晓是假,却也只能听着......
之后,倪月杉看向了躺着的钦天监:“度大人,说吧,说出,你的证词!”
钦天监虚弱的躺在担架上,看上去确确实实气若游丝,像极了一个快要死的人,但他却还是坚持着开口:“那日说亲王妃在相府,实乃我收人钱财,为人撒谎。”
此话一出,康学义等人神色多变。
易文轩的眉头也蹙了起来,没想到钦天监会帮相府作证。
气氛怪异了起来,邵乐成低低笑了:“为人钱财,指证相府,那这人是想害相府啊,不知是谁人,胆子这么大?财力也不小,还能收买了钦天监?”
邵乐成的声音听上去略有些阴阳怪气,倪月杉和景玉宸皆没有接茬,钦天监在一旁虚弱的搭腔:“幕后之人,还需进一步查证。”
说着人好似用尽了力气一般,叹息一声,躺在担架上,再无力气出言。
邵乐成嘲讽的开口:“哼,幕后主使都没有安排好,还想就这么为相府脱罪?本王怎么会知晓,你是不是现在被摄政王府的人,正威胁着,不得不配合撒谎?”
景玉宸目光锐利的朝邵乐成看去:“亲王,请注意你的言辞!”
邵乐成只不屑的白了景玉宸一眼,“本王所说仅仅是猜测,但猜测也有几分可能性不是么?”
之后邵乐成看向了康学义三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