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问的呢。
到家的时候徐妈在一楼客厅,看到江烟一个人进来还往她身后瞅了瞅,江烟换了鞋子走进来,平静地说,“徐妈别看了,他今晚不回来。”
徐妈啊了一声,“少爷和您说了吗?怎么没打个电话回来。”
江烟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可能是忘了吧,他和我说过了。”
徐妈点点头,“和您说了也行,那我就放心了。”
傅因因看到江烟的时候就从沙发上窜了过来,在他脚边打转,江烟蹲下去摸了摸它手感好好的脑袋,轻轻拍了拍,“因因快快长大吧。”
在客厅和傅因因玩了一会儿,徐妈的饭菜就做好了,江烟和徐妈一起吃了饭,然后看起来之非常正常的上了楼。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眼中的泪就滚落了下来,啪嗒啪嗒的砸在地板上。
江烟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来平常穿的几件衣服,傅寒川给她订的那些她都没有动,然后用一个小箱子把衣服都装了进去。
收拾好之后她把箱子放在门后,这个地方不太引人注意,傅寒川也不会刻意去看她的柜子里少了什么东西。
她洗了澡,慢慢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想着傅寒川现在应该做什么。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第一天,江烟在被子里动了动手指,上面还套着傅寒川昨天亲手给她戴上的戒指,今天没有手术,所以戒指在她的手上戴了一整天都没有取下来,细细的圈带着她的体温。
“幸好啊......”江烟突然轻轻地说了一句。
幸好他们只是低调的领了证,幸好他们还没有公布,幸好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这样的话,就算有一天她要离开,应该也不会有太多人感到惊讶吧。
这样就好了,开始的不算轰轰烈烈,结束最好也是悄无声息,在这场感情里尽量不给任何人难堪。
江烟慢慢闭上了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飞快地划落消失不见。
......
温歌半夜醒了一次,这一次依然还是情绪崩溃大哭大闹,但不是因为回忆起了什么,而是真切的感觉到浑身上下的疼痛,傅寒川只能抱着她安慰,轻拍她的背,做了无数个保证,等她折腾累了,又重新睡过去。
秦风一直在外间没走,听着里面女人哭喊的声音和男人疲惫压低声音的安慰,他有些无力,只能加快了和史密斯教授的洽谈。
史密斯教授那边在得知了秦风的请求之后几乎是连思考都没有就直接拒绝了,秦风当然知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能打破过史密斯教授的规矩,那就是绝对不离开自己的医院去给病人看病,不管是任何人,都只能自己去他那里排队挂号。
这种做法在平时当然避免了很多权贵利用权钱交易的麻烦,但对于温歌现在的情况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刚在温歌的反应他在外面听得真切,她现在根本就不可能离开这间病房。
但即使再难,他也要尽全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