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曲瓷将骨瓷花瓶拎在指尖上颠了颠,在薄时衣紧张的目光中微笑道。
“那你大姐又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呢?”
“十,二十几天以前!你赶紧把花瓶给我!”
得到答案的曲瓷没有再戏耍她,直接将花瓶递进了她怀里,眸底却是寒凉一片。
这个薄紫衣有问题!
她和宋岩认识也不过一个多月。
还是曲洛依回来之后,在她的搭桥牵线下认识的,发展出那所谓的感情也不过是最近的事情。
可薄紫衣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她一直暗中监视自己,还是在曲洛依算计自己的这件事里,她也有一份?
曲瓷眸色森冷,她意识到不管是什么原因。
这位薄家大小姐,上辈子肯定在她和薄时延悲催的一生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曲瓷身上如同死神降临一般的杀气,把一贯张扬的薄时衣吓得腿都抖了。
妈呀,没人告诉过她这放浪女人气场这么强啊!
她慌忙站起来想跑,顺便把花瓶藏起来,省得再落入这可怕女人手里。
只是她刚刚站起来就被曲瓷一把拉住,浅笑温柔的看着她。
“时衣妹妹你去哪?”
只是那手劲却是勒得能疼死人。
薄时衣泪了,但她堂堂薄家二小姐,岂会轻易认怂。
于是色厉内荏道,“我不想跟你这个放浪女人呆一屋不行吗,跟你在一起,空气里都是恶臭!”
话音落下,空气安静了一下,薄时衣正沾沾自喜,以为吓住了曲瓷。
却见她突然楚楚可怜地站起来,朝着她身后扑了过去。
“薄哥哥!时衣妹妹她欺负我!”
薄时衣“!!!”卧槽!
薄时衣扭头,果然看见她家大哥正一脸冷酷地盯着自己,瞬间脚下一软,差点没摔个屁股墩。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刚才曲瓷说了什么之后,立时炸毛。
指着曲瓷的鼻子气急败坏道,“大哥,你不要听这个放浪女人瞎说,明明就是她欺负我!她还砸坏了你喜欢的茶壶和茶盏!”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薄时延冰冷如刀的可怕眼神,一看就是不相信她的指控。
薄时衣委屈坏了,“大哥你就是个瞎子!是非不分!”跺着脚哇呜一声哭着跑了。
曲瓷笑眯眯看着薄时衣哭唧唧跑远的背影,这才戳戳手指噘着嘴道。
“刚才她说的都是真的,这些都是你的小心肝——我砸的,谁让她骂你的小心肝来着。”
“我知道,礼物。”
曲瓷“……我把你妹妹欺负哭了,你就只关心礼物?”
她不依地想要抱住他撒娇。
薄时延却悄然退了一步,并把手束到了身后,垂眸看着她,薄薄的唇微张,只吐出两字,“礼物。”
曲瓷“……”
她突然有点心疼喷火龙小姑子了怎么办。
当然她更心疼对牛弹琴的自己。
明明上辈子这男人没有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呀。
难道是自己的撒娇姿势不对?或者是太早了?他还不吃这一套?
曲瓷一头雾水地伸手指了指自己带来的小箱子。
“诺,在那呢。”
薄时延抬了抬下巴,跟在他身后的薄一立刻上前将小箱子抱起,然后跟着薄时延走了。
走了……
了……
曲瓷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