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焱就算是昏睡着,嘴角也是微微向下的,看起来就像是有谁在睡梦中惹他不快。
诗诗撇了撇嘴,觉得嗓子很酸,很堵,她好想再看一次霍焱对她笑,然后将她抱在怀里。
她将手中的童话书摊开,然后放在霍焱枕边,还没读两句话,自己就将小脑袋瓜埋在了霍焱的颈窝,悄悄对他许下一个承诺,“你要是能早点醒来,我就叫你爸爸哦。”
唐蓁不知道女儿在跟霍焱悄悄话什么,但看她那样子,也觉得自己的眼眶酸涩到不行,便伸出手摸了摸诗诗的脊背,故作严肃地说,“唐若诗小朋友,你差一点就压到人家的输液管了!”
诗诗这才赶紧起来,皱着小鼻子咕哝了一句,“对不起哦!”然后才清了清嗓,一本正经地给霍焱讲那曾经被她自己嗤之以鼻的小红帽的故事。
大宝则趴在霍焱病床的另一边,将自己的小拳头一次又一次地放在霍焱的大手中,心中淡淡想着,也不知道,这只手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抓住自己的拳头,这个人又什么时候能再一次玩世不恭却又神采飞扬地叫自己儿子。
二宝坐在床尾,呆呆地看着霍焱那张脸,他好像这时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确是很帅的。
哪怕是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的境地,他身上仍然带着一种与凡人不同的气场。
那天在山顶小木屋的惊险场景,大宝不敢讲给诗诗听,但是对二宝倒是说了个完全。
二宝羡慕极了,内心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情绪,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霍焱当做了自己未来的目标——他也想像霍焱一样无敌、一样所向披靡、一样有不顾一切去保护自己家人的勇气,最好还能够和他一样帅气。
唐蓁远远地坐在靠近门边的沙发上,看着这一幕,猛然有些恍惚。
如果这三个孩子真的这么离不开霍焱,这么认可他……那她也是不是应该重新计划期自己的前路来?
又或者,霍焱受伤太重,短时间内都醒不过来了呢?她又该怎么办?她还能做到一走了之吗?
唐蓁心乱如麻。
病房门外,一个穿着新式唐装,头发略微泛着几丝银白色的男人带着两个手下踱步过来,立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