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死了,还想着男欢女爱,他这个人脑子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沈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他“你不是不行的么?”
被她质疑,苏辞低首咳嗽两声“只是想和你在新房里待几天,咱们成亲之后,都没有一起睡过新房。”
她回头看了看卧房,那地方他以前不是天天睡么?
“那地方死了那么多女人,我睡着还怕呢,你倒是喜欢去那里睡,果真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苏辞苦笑“你还是在乎我以前的那些事,我本以为你能接受我的全部”
她没说话,扶着他走到前厅,怀卿和雪霄都已经坐好,桌上荤素搭配,摆了十六个菜,另有一碗素粥,是给苏辞准备的。
本是清净的地方,多了几个人,也多了几分人气,在座的人都不能饮酒,独独沈幽要了一盏热米酒,她身上不舒服,喝那个东西最好了,嬷嬷仔细的给她倒酒,她盯着杯盏里漂浮的红色枸杞,发了一会楞,怀卿碰了碰她“你怎么了?”
她眨巴眼珠子“我想我师父了,不晓得她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人陪她过年。”
苏辞道“夏大人好像还活着,你师父应该在陪她罢。”
她饮下一杯酒,对满桌子的菜式没有兴趣,吃了几口碧绿的蔬菜,就放筷子了。
饭桌上谁也没提苏辞的病情,却处处都洋溢着一股悲伤的气氛,怀卿姑娘突然说“年糕蒸好了吗?”
嬷嬷答“老奴这就去看看,好了一会就端过来。”
沈幽也想起还有年糕没上,翘首以盼,嬷嬷端着一个大盘进来,掀开盖子,一尾活生生的红尾鲤鱼跃然盘中,鲤鱼身上的鳞片都一笔一画?清晰可见,韦大厨的手艺真不赖。
鱼头朝着苏辞,怀卿道“大人要先动筷子,就吃鱼头。”
他本没有什么胃口,伸出筷子夹了一筷子年糕,放入嘴里,甜甜的,味道还不赖,他示意沈幽尝一尝,她不大想吃,怀卿又劝“过小年得吃年糕的,寓意着年年高,没准大人的病过了年就自行痊愈了呢。”
沈幽夹了一只鱼眼睛,发觉那是一种黑色的果子做的,酸酸甜甜,正合胃口,又去把另一只眼睛吃了,一尾活灵活现的鲤鱼,少了两只眼睛,怎么看怎么奇怪。
怀卿惊讶“你真是狠心,光吃人家的眼睛。”
沈幽说“那是一种酸酸甜甜的果子,真好吃。”
“也不给我留一颗。”
“我一时贪嘴,就忘了,不好意思。”她冲怀卿咧嘴笑起来。
苏辞也笑起来“让厨房再送些果子过来。”
嬷嬷应下,不多时端来一盆新鲜采摘的黑色野果,一小颗一小颗,两个姑娘菜也不吃了,围着那盆野果子吃的不亦乐乎。
苏辞也凑上前,看着盆里红黑色的汁液,好奇“真有那么好吃?”
沈幽嘴里包裹得满满当当,含糊道“好吃啊。”
她沾满红黑色汁液的手指一边往下滴水,一边捻起果子递给他“你也尝尝,很开胃的。”
他唇角微勾,伸过头去一口含住那颗果子,沈幽脸色变了变,低声质问他“咬我手指头做什么,不要脸。”
他舌尖弥漫的野果的清香和少女的馨香,不怀好意道“不小心碰到的。”
沈幽白了一眼,懒得理他。
怀卿也给雪霄喂了几颗,雪霄拿了帕子给她擦嘴,两个人浓情蜜意,嬷嬷在旁偷笑,沈幽吃的欢畅,问嬷嬷“这个果子叫什么?”
嬷嬷答“这种小果子没名字,长在城郊的山上,冬天没叶子也能长,听韦大厨说,是秋姑害喜的时候爱吃的东西,所以他就顺手拿来给鲤鱼点眼睛了。”
“原来害喜的人会喜欢吃这个。”她低头看着盆里所剩无几的果子,捻起来全部吃掉。
嬷嬷又说“等夫人有孩子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