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搭在了扶手上，眸光沉沉地盯着他对面那个惶恐不安的消瘦男人。

这个男人过于消瘦，身上衣服很肮脏，因为太久没洗澡了，靠近他的人会闻到这个男人身上的臭味，他这模样一点都不奇怪，毕竟被人派人追杀了那么久，能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哪有要求要活得漂亮。

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就是莫少寻找多时董妍丽四年前解雇的司机。

消瘦的男人感觉到莫少的视线停驻在他身上，他身体不由颤抖，感到一股强大的威慑力，在a市的人没有人没听过莫少这个名字，他对这个神话既害怕又尊敬感恩。

害怕莫少残忍冷酷，因为这个男人从那些人的手上救下了他，所以他尊重感恩。

莫少从那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他对他的害怕，他对这种情形早就见怪不怪了。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自己的处境。”

前面一句是命令，后面一句是威胁。

那个司机感觉到一股寒气从后脊骨蔓延开来，他后背出了一层冷汗，这就是大人物的威压吧，不需要对方做什么吓人的举动，只需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有万人匍匐在他脚下。

“我，我说。”司机的话都带着一股害怕的颤抖。

然后那个司机将他知道董妍丽的事情对莫少娓娓道来。

等那个司机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完之后，四周变得异常安静。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连呼吸都不由放轻了许多。

苍有些担心地看向了一言不发神色依然淡淡的莫少，不了解莫少的人一定会以为莫少对司机说的那些话完全无动于衷。

苍的视线从莫少的脸下移，看到了莫少的手背上的青筋因为隐忍而暴露出来。

苍见莫少不发话，他用眼神让下面的人将司机带了出去。

等多余的人出去后，莫少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唇瓣轻轻颤抖，“她竟然受了那么多苦……”

莫少站了起来，可是他高大的身躯因为双腿无力，他倒了下来，苍快速上前扶住了莫少。

莫少苍白的脸上全是对小女人的心痛，还有深深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