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甩掉。

唯承业陷入了某种回忆，他没有发现顾唯一的异常，开口说道“你妈咪当初也像你这样说，她说她这辈子只爱那个男人，除了他，她就再也没有爱人的能力了，如果你外公要她离开那个男人，她连笑都不会笑了。”

“那时候你外公听到你妈咪这样说，他气得砸坏了整个书房的东西，不过你爷爷态度异常坚决，还是不肯让他们再一起，后来他们在一起后，又能怎样，你妈咪真的幸福吗，她的精神生命在一点点枯竭，只剩下一具躯壳。”

“没得到之前认为只要得到了，那就是幸福，得到之后发现原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远离幸福了，失去了笑的能力了。”

听着舅舅仿佛喃喃自语般，顾唯一的眼泪滚落了下来，她一直都知道她的妈咪是一个言情戏里面的悲情女主角。

她很少听到舅舅说起妈咪，她以为舅舅是怨妈咪的，不肯原谅妈咪，可今天看到舅舅满脸悲伤的谈起妈咪，她知道不管以前妈咪做过什么，舅舅从来都没有怪过她，舅舅鲜少在她面前提起妈咪，是不想让她难受吧！

顾唯一瞬间觉得喉咙被什么梗咽住了一样，那些想要和莫少在一起的话再也说不出了。

女人的生命可以很绚丽也可以很悲情，然而共同点是她们的生命都很脆弱，一旦她们发现她们所有的美好都只是被人粉饰下的虚假，她们的生命就像灰烬一样，轻轻一碰就破碎下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唯承业收敛起对妹妹的情感，他抬起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顾唯一，“一一，舅舅不能让你有任何风险，你知道吗？舅舅情愿你和一个平凡的男人在一起，一辈子依附唯家过日子，也不愿意你踏进莫家的门。”

顾唯一握紧她自己的双手，她眸中闪动着泪光，舅舅一直都把她当成女儿来疼，事实为她着想，而她只会任性，让舅舅担心。

“舅舅，对不起，如果你不想我和莫少在一起，我……我听你的。”顾唯一放弃了挣扎，说到最后哽咽起来，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对莫少说对不起。

对不起，她不能让舅舅伤心、难过。

唯承业站了起来，绕过书桌，抱住顾唯一，他怜爱地抚摸顾唯一的脑袋，哄道“乖，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