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矜持之意,“皇贵妃可不是咱们的仇人呀,咱们尊敬着她,她只要别对付着咱们就行了。”
明贵人心动了,但是目前还摆着臭架子呢,金秀微笑不语,起身福了福,“看来娘娘还要再想一想,不过六宫之中的日子很长,娘娘有的是时间想一想,不过请娘娘不要忘记了,我这里头已经让南府的刘太监放了,而十一福晋也交差事儿了,眼下我们暂时没有别的事儿要烦心的,可以耐心等待了。”
金秀告辞退了出去,明贵人有些莫名其妙,不是来游说自己个吗?怎么这会子一言不合就走了?
金秀所求的当然和明贵人之前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明贵人之前来拉拢金秀,主要目的还是想着撺掇金秀去和皇贵妃争斗,自己个好坐山观虎斗的,而金秀今日来所提的意思,还是要两个人,或者是捎带上十一福晋那边,结成同盟,互相援助罢了,双方的地位是平定的。
明贵人觉得有些好笑,但又觉得金秀的话儿有些道理,一时间有些摇摆不定,故此也没有留十二福晋再说话,不一会,蓝鹊儿急匆匆的跑进来了,“主子,主子,南府的那个太监真的放出去了,还是三和大人亲自去放的,而福三爷真的带了侍卫在南薰殿,把那些太监们拉去,看着内务府的人打了板子才走的!”
“那十一福晋呢?”
“十一福晋?”蓝鹊儿有些不懂,“娘娘怎么说她呢?奴婢不知道十一福晋在何处啊?”
明贵人正欲呵斥,但想到刚才蓝鹊儿出去打听消息的时候,她和金秀还没有提到过十一福晋富察氏,明贵人很是相信这位宫女蓝鹊儿,所以就把金秀刚才说的话,告诉了蓝鹊儿,“你说,她的话有没有道理?”
“奴婢别的可就不知道了,”蓝鹊儿笑道,“这些事儿该是主子定夺才好,但是十二福晋一件事儿是说对了,哪位十一福晋可真是懦弱极了,若是她真的去了储秀宫,必然是有人怂恿着,咱们合宫殿见不是也瞧见了,十一福晋恨不得就在皇贵妃面前消失了才好!储秀宫是巴不得就不去!”
明贵人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原本想着就算是要联手,和富察氏联手就好了,何必还搭上她呢?只是你说的不错,靠着十一福晋这样软绵的性子,只怕是什么好事儿都不能成!”
“这位十二福晋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蓝鹊儿看到明贵人似乎对着元氏生出了一些佩服之心,心里头总觉得不怎么舒服,于是连忙插话,“她是什么身份,在宫里头是什么地位,她自己个心里头一点数都没有吗?竟然和主子娘娘您说这些话儿来!”
明贵人微微一愣,“怎么,蓝鹊儿,你觉得她这些话儿是不该说吗?”
“自然是不该是她说,该是主子您来说才对呀,您是贵人,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福晋,在宫里头她还是晚辈,哪里有晚辈朝着长辈说这些事儿的道理?”蓝鹊儿有些愤愤不平,“太没有礼数了!娘娘就是好脾气,若是奴婢在的话儿,必然是要拦住她不许她胡说这些的。”
明贵人听着有些道理,“你这话儿不错,该是这个意思,那我就不理会她罢了,横竖她也说等一等,让她等着心急好了,”明贵人也不蠢,“皇贵妃若是一心念念要对付着她们,我这里头就得空许多了,不至于乌眼鸡似的一个劲儿的都盯着我。”
“主子说的极是了。”
金秀从承乾宫里出来,也不去别的地方,径直绕过御花园,就到了舒妃的宫里头等着,李如全迎接了进来,宫女玉子来斟茶,这算是昔日的老相识了,玉子长大了不少,看上去倒是有些少女的模样了,她见到金秀也很是亲热,但还是拘着礼数,先是奉茶,金秀让她留在边上说话,问了一些别的话,听说一切妥当,金秀也就放心,又告诉她,“得空了来我哪里,吃一些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