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嬷嬷明白容佩的前来,是有些带着兴师问罪的意思的,但她无所畏惧,反而是说出了一番大道理来,“姑姑素日里不在福晋面前伺候,怕是不知道福晋的性子,”她先是刺了一下容佩素日里头不当差不知道内情,随即说道,“福晋为人胆大,在宫里头这个性子可不是好事儿,若不是我时常规劝着,就要惹出什么了不得的风波了,所以姑姑你说的不对,我只有听命的份儿——不过这是素日里头的当差,若是有什么出格的事儿,我还是要劝谏的,不能由着福晋的性子来!”
“私下可以劝谏,但在外头就是要以主子为尊,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如此,这才是咱们这些宫宫里头嬷嬷当差的本分,今个福晋是好性子,没有理会你,我却是要多说几句,福晋在外头既然是受了气,无论是她说什么,你都该答应下来,让她缓了这口气才成,而且今个的事儿,算什么出格的?在这里闹事儿,福晋是主子,自然的可以教训。”
容佩冷冰冰的说了这么些话,也不等章嬷嬷反驳什么,直接站了起来,预备着出门,“当差还是要本分,主子们的事儿少操心,你当差这么久这么用心,就该知道,十二阿哥都不拘着福晋,你有什么资格去管着福晋做什么事儿?且管好自己个的差事儿,守好本分就成!”
容佩说完了这话不和章嬷嬷再絮叨什么径直就出门去了。章嬷嬷被气的半死,但又不好发作起来,于是只是折腾小宫女们,叫小巧端茶倒水,倒是比正殿哪里还要排场许多。
到了第二日,金秀和永基才用了早饭,送了永基出门去尚书房读书,金秀这里就来了一个坏消息,送永基去读书的小叶子跑回来汇报了一个坏消息,“南府的刘太监在内务府那里被扣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