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角的,或者是刚入京的。”
“奴才记下了,”赵太监就是负责和外头戏班角儿联系的人,“除夕那一夜请入宫唱《游园惊梦》的角儿,就是刚入京的。”
“这些人刚入京,想必也不敢如何耍大牌,”金秀点点头,“二来也可以扬名,若是在宫中得了万岁爷等人的夸奖,出去岂不也是有了好名声?”
“只是银子到底是给了少了,”赵太监说道,“大家伙都不怎么愿意入宫奉承。”
“这话是怎么说的?”金秀奇道,“凡是听戏,不是都要赏赐吗?除了赏赐之外,南府这边也该是有按照人头或者是角儿的高低来安排银子吧?怎么还少了。”
这不是赵太监的首尾了,而是管着银钱的李太监解释,任何一个衙门都是管钱的人过的最滋润,可在南府这里可完全不一样,李太监衣服最破烂,神色也最愁苦,他苦笑,“南府这里没有银子收,只要是银子过手,都要克扣一些的……万岁爷虽然有些赏赐,却也不够。”
李太监没有细说,但金秀大概也就明白了,雁过拔毛是宫里头的惯例,或许是皇帝赏赐了二十两银子,但角儿们拿到手里头的或许只剩下十两了,而至于南府给的银子……估计就够车马费的。
若是在别的场合,别的衙门如此雁过拔毛,必然是不成的,但南府如今的确是窘迫,金秀也表示理解,只是叹气道,“日后不管宽不宽裕了,都不可如此,竭泽而渔,若是这水池子都没有了,咱们日后也没有鱼吃了!”
李太监忙笑道,“听说福晋从皇贵妃那里领了五十两银子,您看看,什么时候把银子拨下来?”
“现在就惦记着我这的银子了?”金秀板着脸说道,“不是刚给十两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