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宛烟摇摇头，“谁知道呢？”

说完这句，穆宛烟神经兮兮的看着凤樨，低声说道：“凤樨，你说是谁这么大快人心的，给程家下了这么个套，要我说这毒下的好。这么多年了，程家没少做恶事，这叫做恶有恶报。”

凤樨心中一凛，她的身上到底有着程氏的血脉，听到人家这样说程家，其实心里并不是很开心。

都是一个老祖宗，人家指着程家的鼻子骂，凤樨还真是没那么大脸，觉得自己真的是毫无关联的。

想到这里心思一动，看着穆宛烟就问道：“那程家就真的这么可恶？”

“累世大族，子嗣绵延，旁支众多，这棵大树下不知道生了多少的是非。你也看到了，程家嫡枝的程梵音是个什么德行，那程凌轩倒是还有几分靠谱，只是家族越大，自身受缚越多。”

凤樨前世今生都没有在这样的大家族中生活过，前世一个人孤零零的，收到桎梏最多的就是曾经受训的地方。后来脱离出来，自己做了顶尖的杀手，已经很少会有人去约束她的行为。

来了这个时空之后，在苏家的日子虽然不太舒服，但是一家子就那么几个人，说实话凤樨也并未受到多大的约束。

但是现在在这个仙灵界，却深切的感受到了那种，曾经没有体会过的压力。

凤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穆宛烟看着她这呆萌的样子忍不住一笑，就开口说道：“我真是羡慕你这样自由自在的人，你不知道在我家，我的婚事，我的前程，那都是要族中掌握。除非有朝一日，我能修炼到仙尊那样的境界，不然这一辈子都不得自由。”

凤樨一凛，有些可怜的看着穆宛烟。

“你这什么眼神啊？”

凤樨就道：“就是觉得你们这些人活的很累。”

“也不能这样说，我们一生下来，就享受着族里最好的修炼资源。花了大把的灵石教养我们，若是只吃不吐，也太不是东西了。我也就是说说，就算是让我嫁人，其实族中是会圈出几个人选让我们选择的，并不是真的一言堂，还有转圜的余地。”

凤樨就觉得穆宛烟更可怜了，但是瞧着人家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见大家成长的背景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选择事情的方法都是不一样的。

也许，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呢。

两人说说笑笑往前走，这聚宝阁开辟出来的这一片空间不小，一路走过来，见过的修士也有数千人，可见生意之红火。

凤樨走了半天没找到地方，就给苏庸的玉玦递了个消息过去。

好半响也没得到回复，凤樨皱皱眉头，看着穆宛烟说道：“看来苏掌事遇到的麻烦不小，咱们找人问问路。”

“我来。”穆宛烟一把抓住身边的一个修士，笑着说道：“这位道友勿怪，我想跟你打听一下拍卖会的地方，不知道可否见告？”

那修士貌不出众，见到穆宛烟这样的美女，立刻挤出一个笑容来，指了一方向，然后又道：“一直走到路的尽头，然后右拐，远远地就能看到了，十分的显眼。不过，这位姑娘恕在下直言，这次的拍卖会规格十分高，并不是谁都能进的去的。”

凤樨闻言若有所思，就听到穆宛烟已经问了，“是吗？我之前接了帖子，并不晓得这里头还有变故，还请道友赐教。”

那男修见穆宛烟的态度极好，又听她说接到了帖子，看其穿着打扮便知道定是某位大家族的小姐。可能是不太出来历练，这才找不到路了。

秉着结个善缘的想法，他就开口说道：“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只是说持有聚宝阁帖子的人皆可参加。后来听闻……”说到这里压低声音，“听说聚宝阁几大掌事意见不合，这次的拍卖会出了些变故，因此只有持有金贴以上的修士才可入内。”

大部分的修士能弄到一张银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