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吊着一个发着黄光的小灯泡,对于习惯了led灯、白炽灯的他来说,这种原始古老的钨丝灯泡,还真是许多年未曾见过了,也不知道是多少瓦的,看这亮度估计也就传说中的15瓦。
看了一会电灯,杨正东闭上了眼睛,这光线太暗,看多了眼睛受不了,还不如躺着歇会,肚里有食儿的感觉还真不错,热乎乎的……想睡觉。
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杨正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外面那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不停嚷嚷才把他吵醒。
仔细听了听,吵架内容貌似还是关于自个的,吵架的另一方是杨翠玲,话题围绕着他杨正东是不是从小就是个懒坯开展,才知道原来是被人嫌弃起床太晚了。
杨翠玲自然是极力维护,不停的为他解释,不过貌似另外一方就没当回事,该怎么骂怎么骂。
“这他么真是……应该说泼妇这词,没怎么用过都忘了,被嫌弃的人真是没地位啊。”
杨正东坐在床上小声嘟囔着,想起那个世界的母亲,虽然也很强势,就不会像外面那个……嗯,泼妇一样,母亲大人会直接冲进来,拧着他的耳朵,然后一顿狮吼功伺候,想想还是那个床温暖啊。
为了让耳朵少受点干扰,杨正东还是努力的将脚从床上放下来,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好,是穿着衣服睡得,省的满世界找衣服了。
然后两只脚伸进床边的布鞋中,这布鞋还不错,只有一只小脚趾位置破洞了,还真没体验过穿这种千层底布鞋,小脚趾破个洞的感觉。
主要是貌似没有袜子,光着脚穿进鞋里面感觉怪怪的,拥有一种脚没有踩到实地的感受,那个洞洞中还不听的有风进来,小脚趾一不注意就想来个“越狱”。
杨正东掀开小门的帘子,看到外面大屋杨翠玲和她娘还在争论,看到杨正东出来,杨翠玲赶忙停住,瞪了她娘一眼,向他快步走过来。
“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是不舒服就在睡会去吧,一会我把饭给你送过去。”杨翠玲扶住杨正东一只手温柔的问道。
“还睡!再睡成猪了。真把自个儿当少爷了,坐月子呢是!”那个刻薄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娘,你不能少说两句!”杨翠玲赶紧制止。
“没事,翠玲,大娘你是个长辈,本来我不该和你一般见识的。可是你嘴太损了,我又没偷你家钱、抢你家东西,更没挖你家祖坟,你嘴都不能积点德?再说这里好像是我家吧?我睡到几点,坐不坐月子还得报备给你!”
杨正东虽然自认为脾气还算不错,可这泼妇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还真不想惯这臭毛病。
“小崽子你说啥?你家?这是老伙儿的房子,恁老杨家要是分,一块石头蛋儿也得给我分两半,你凭啥说是你的,白上几年学了,跟长辈都这么说话?”
他的话一出口,对方直接就炸了,一蹦老高的就要冲过来,要不是杨翠玲赶紧过去抱住腰,说不定两手得抓杨正东个满脸花。
“长辈也得有个长辈的样子,分家早就分过了,这是我爷爷的养老房,早就说好留给我爸的。我爸死了我继承合情合理,你要再撒泼我就撵人了!”杨正东靠着门倒是丝毫不怵。孙造的ye种,能得你上天了这是,你撵我试试,看我不骂你家祖宗十八辈,老娘我可不是吓大的。你瞪啥瞪,有本事过来动我一下试试!”
要不是杨翠玲死命抱着,用力的顶着不让过来,杨估计真会给杨正东拼命,他虽然气的要死,也知道和这种人斗嘴没多大用,转身回房间去了。
然后听外面有个男人的声音问,是咋了这是。应该就是他那大伯了。接受了原主记忆之后,他知道这就是标准的北方,那询问的男人应该就是他大爷,而那泼妇是他大娘。
这村里不兴他穿越来之前那么称呼伯伯、伯母的,就算兴那么